我看著媚姐,用手給她摸著眼淚。
“媚姐,我明白。”
也許我是真的明白吧,覺得自己和媚姐都是命苦的人,命苦的人,為了活下去,總會做一些逼不得已的事情。
她為了錢,為了讓我和白景騰生活的好,髒了自己的身子。
我為了不讓許權捱打,髒了自己的嘴巴和手。
媚姐的心結,我感同身受。
之後媚姐摸著我的手,輕輕的在我臉頰吻了一下。
“小優,我喜歡你。”
媚姐眼中的迷離,讓我找不到方向,聽了她的話,我難受的撲進了她的懷中。
那天之後,我發誓要好好學習,不讓媚姐失望,可只要走進學校,我就不可能迴避一個人,那就是蔣依依。
和白景騰分手之後,我發現每次看到她,她的眼睛都是紅腫的,她盯著我的眼神,帶著一種根深蒂固的恨。
小土妞搶了班花的男朋友,這件事成了十足的笑柄。
初中生都喜歡做一些傻事,更何況蔣依依那種性格的女孩兒。
和白景騰分手一週後,蔣依依割腕自殺了,但她沒死成,帶著手腕上的傷疤又來上學了。
以前我恨過蔣依依,恨她對我做的那些事兒,可看到她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又恨不起來了,尤其當我看到她那條觸目驚心的疤痕時,莫名的愧疚感就會佔據心頭。
有時候我會問白景騰,蔣依依和你分手之後,一定會很難受吧?聽說還割了腕!
白景騰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我,煩躁的開口:“曹小優,你丫的是不是腦子真的有問題?忘了她以前怎麼對你的?你還有閒心去關心她?”
“那她也罪不至死啊,是,她是有不對的地方,但她也受到了懲罰。”
“怎麼?聽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安慰安慰她?”白景騰陰沉著臉,眼神像針一樣。
我搖搖頭,沒說話。
“以後別跟我提那女的了,之前老子是瞎了眼了,沒想到她竟然是那種人,你也少管她的事兒,管好自己得了唄,她割腕自殺,愛怎樣怎樣,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景騰的話,很絕情,冷冰冰的,但有時候我又很佩服他,他不論做什麼,都沒有任何心裡負擔,不像我,總愛胡思亂想。
用他的話來說,曹小優,你上輩子一定背了很多條人命,所以生來就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
馬上就要中考了,我開始聽白景騰的話,不去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心一意複習。
可就在中考前半個月,還是出事了。
那一陣子,放學的時候,我總能看到幾個小流氓蹲在學校門口,別的學生他們都不招惹,每次看到我經過時,就會衝我吹口哨,說一些下流話。
那幫小流氓裡面,有一個胖子,看到他之後,我嚇壞了。
那個胖子是蔣依依的人,我認得出來,就是他在小花園,和我玩那種“遊戲”的。。。。
我馬上把這事告訴了白景騰,他聽說有流氓找我麻煩,就讓我放學之後和他一起走。
本來我以為白景騰是要保護我,可沒想到碰到那群小流氓之後,白景騰皺著眉走了過去,用手指著領頭的胖子直接罵了一句。
“你們有病吧?趕緊滾蛋,哪涼快哪待著去!”
胖子認識白景騰,被罵之後,他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冷哼了一聲:“喲,白景騰,脾氣不小啊,你再罵一個試試?”
“我他媽的就罵你怎麼了?滾蛋!”我也不知道白景騰的膽子怎麼會那麼大,一個人面對那麼多流氓,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他不怕,但我怕,我怕那些流氓被罵急了,真的會動起手來,於是拉了拉白景騰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