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蔣依依的面前,蔣依依咬著牙盯著我兇巴巴的問道:“曹小優,你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抬起手來,在蔣依依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蔣依依,這一巴掌,是我曹小優還給你的,從今以後,你要是敢再欺負我,別怪我不客氣!”
“還有,你永遠也別想得到白景騰!”
沒有任何逗留,我乾淨利落的轉過身子,徑直走出了包間。
從飯店出來之後,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從小到大,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打人了。
這一巴掌打在蔣依依的臉上,卻讓自己心驚膽戰。
這真的是我麼?恍惚之中,我的意識變得有些迷離,以前那個膽小懦弱,遇到事只會哭鼻子的曹小優,哪去了?
人的改變,總歸是有原因的,我為什麼在突然之間有了和蔣依依對峙的勇氣,又動起手給了她那驚天動地的一巴掌?
如同一隻被逼到了懸崖盡頭的蟲子,面前是萬丈的深淵,跳下去只有粉身碎骨,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跳下去的那一秒鐘,張開翅膀,破繭成蝶。
頃刻之間,所有的力量便從自己那小小的軀體中迸發了出來。
曹小優,你以後都不要哭了,更不要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即使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再齷齪不堪,再飽含惡意,縱然有那麼多不公平,你也要活的漂漂亮亮!
我強忍著激動的熱淚,張開雙手,試圖擁抱自己,於是咧著嘴,在大街上一個人傻傻的笑著。
那天回到家之後,心情出其的好,不光是壓在身上的重擔消失了,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白景騰終於回來了。
他所在的學校是市三中,這所學校在當地的名聲一向不好,傳言裡面都是些壞孩子,更有甚者,竟然說這所高中裡,男的全是混混,女的全是賣的。
其實重點高中也不是全靠成績,家裡有點關係或者交些錢,也是能上的,比如學習不好的蔣依依,她就是透過這種途徑,不光進了一中,還分配到了紅旗班。媚姐根本不缺這些錢,按照她的意思,是想讓白景騰和我一個學校,這樣兩個人互相能有個照應,我也可以在學習上幫幫他。
可白景騰全然不顧媚姐的一片苦心,執意要去三中,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考不上大學,在身上搭多少錢都是白費。
假期期間,白景騰有些自暴自棄,不過現在開學了,他的狀態又回來了。
晚上我們三個人難得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在飯店沒什麼胃口,回到家就不一樣了,就連空氣都覺得清新了許多。
開學之前,媚姐給我和白景騰一人買了部手機當做禮物,我的小巧精緻,好看得愛不釋手,吃飯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了一條簡訊。
認識的人不多,手機裡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名字,而那條簡訊的內容,也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曹小優,你沒事兒吧?今天蔣依依的行為確實有些過分了,不過大家都是同學,以後還要相處,你們之間如果真有什麼矛盾的話,最好放下隔閡好好談一談,這樣對彼此都有好處。”
剛開始,我以為是張雪嬌用別的號碼給我發的簡訊,可仔細一想,這些話也不像是她的風格。
正疑惑不解呢,馬上又有條簡訊跟著發了過來。
“不好意思,剛剛有些著急,忘了告訴你了,我是韓家軒,這是我的號碼。”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下午競選班幹部後,為了方便聯絡,每個人都留了電話號碼。本來我對韓家軒的印象就不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還會給我發簡訊,詢問我的情況。
字裡行間,透露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