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果回想這兩年多的時間,蘇杭在身邊時間過得似乎快許多,“就那樣過來的,爸媽……不是,是你爸媽一直幫忙照顧杭杭,我沒什麼為難的。”這兩年多,雖齊夏果已經是下堂妻,蘇父母依舊時常關心,蘇母時常提出來帶蘇杭,為齊夏果減輕不少負擔。
“我寄得東西為什麼又退回去?”蘇耿問她。齊夏果很久沒說話,她能說我兒子不要別的女人買的東西嗎,不能,起碼現在不能說,“衣服杭杭穿著太大。”齊夏果隨口胡編,卻破洞百出。
蘇耿卻沒揪著不放,他只是解釋著說,“衣服買大可以等他大點再穿,我下次會注意買。”又問,“給你打錢為什麼不用?”
“沒全退回去,我用了,給杭杭存放定期,等他……將來長大再用。”蘇耿的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打來一筆數額極大的錢,齊夏果只會留下一兩千,其餘全部退回去,如果是給蘇杭的撫養費未免太多,而給她的贍養費,齊夏果卻沒動。
蘇耿仔細想想,的確,她一個單身女子存放太多錢未必安全,“是我考慮不周,你照顧好自己,杭杭等他長大還有好些年,讓他自己掙老婆本,沒本事就單身一輩子。”蘇耿說,他以為齊夏果說的是為蘇杭攢錢為以後的人生打算,卻忘記了,齊夏果始終記得離婚協議裡面關於蘇杭的撫養權問題。
“那樣是不行的,現在小姑娘要求太高,我不是說杭杭不好,是想讓他將來輕鬆些,不在這些物質條件輸給別人。”齊夏果語無倫次地解釋,這是每個做了母親的人都會擔心的問題,將來兒子的生存問題,娶妻問題,說起這個齊夏果就徹底放下防備,暢談從其他媽咪那裡聽來的為兒子攢錢大計,她唯獨忘記了,蘇家的長孫怎麼可能缺物質條件。
“是,別的女的嫁人圖車子房子圖前途圖人品,你圖我什麼?”蘇耿話題一轉又轉回他們。
齊夏果沒思考,順口回答,“我能圖你什麼。”
蘇耿笑了,露出今天最燦爛的一個笑容,“是,你什麼也沒圖我,那你就圖我點什麼吧。”說著涎著臉厚顏無恥地要求,好像自我感覺良好,非要人家表現出來驚羨不可。
齊夏果被他無賴的要求也弄笑,她笑著說,“你沒什麼可圖的呀,房子車子這些我也可以掙來的,前途嘛,我對現狀很滿意,人品……”她說不下去了,狐疑地看眼蘇耿期待的眼神,她繼續不怕死地補充,“你人品不好。”
“喂,齊夏果你別過分。”蘇耿虎著臉叫她的名字,“房子車子你是有,但是我的房子比你的路段戶型和數量都要好,車標比你的貴幾百萬,人品,我人品怎麼了?你說清楚。”蘇耿不依不饒地追問,他們沒意識到,他們的話題偏離主題許久,怎麼看就是兩個孩童不知天高地厚地炫富較勁。
“你人品如果好,車子怎麼可能沒油。”齊夏果笑嘻嘻地提醒他。
蘇耿想想現狀,可不就是,在黃醒手裡面就有油,等他開就沒了,不由得笑出聲,“這次不算,這次是黃醒暗算我,我人品好著呢,不然怎麼能娶到你。”剛才的話題過於輕鬆,蘇耿說話也不經大腦就發出聲音,說完倒不是後悔,只是他從未這樣說過話,既然已經說了也不能讓齊夏果當沒聽到,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齊夏果,等著她的反應。
“娶到我是你人品最衰的事情。”齊夏果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誰遇到誰是幸運,蘇耿把遇到她當成幸運,她卻一直把遇到蘇耿當成意外噩運。
“遇到都遇到了,蘇杭也生了,齊夏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後悔過,這話我只說一次。”蘇耿說完不給齊夏果回答的機會,指著後座說,“你去後面睡會兒吧,離天亮還有很久。”
齊夏果拿著蘇耿的衣服去後面補眠,在後面坐定把衣服披在身上,她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雖條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