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卻能活得好好的?為什麼她在我身邊這麼久,你一直隱瞞我跟她的關係?”
他攏眉,“盛夏”
“慕淮南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她說,清雋的面容溢滿漠然的色澤,“是敷衍也好,是藉口也好。你現在只有這麼一個機會跟我說清楚。”
可慕淮南久久地凝視她,半響卻沒能說出一句解釋的話。
盛夏倏然勾唇,翩翩淡淡的笑,“現在連藉口或者敷衍都已經說不出來了麼。”
“我只是不想騙你。”
“可事實上你已經騙了我不止一次。”
慕淮南唇畔抿出一條冷硬的直線。
她臉色收了緊,聲音低啞,“說吧,你已經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不論真話還是假話,我只聽你說這一次,錯過這個機會,以後你都不必再開口了。”
他也看得出來,她忍耐的極限只到這裡。
他也清楚的知道,這是她給他最後一次開口說明的機會。
然而即便如此,慕淮南仍舊是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她,目光深然幽遠,彷如窺不見頭的宇宙彼端,承載了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邃。
“下車。”盛夏終於失去耐性了,瘦弱得能看見骨頭的雙手控制在方向盤上,她竭力的維持著鎮定沒有憤怒出來。
他伸手。似乎想觸碰她什麼,可還沒觸碰到她面容上的肌膚,卻被她抬手一把甩開了,“你下車!!”
“”
“慕淮南,我不想看到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遠都別再見到你!”側回了頭,她盯著他的雙眼通紅,雖然並沒有掉淚眼,可此時此刻她的模樣要比她掉眼淚的時候要更脆弱也更絕望,“到了現在你還是什麼都不說,就算是藉口是敷衍你都不願意嗎!讓你說出一個讓我不那麼恨你的謊話都這麼困難嗎!你不是什麼事都能信手拈來嗎?說出一個讓我相信的謊話不是什麼難做到的事吧!”
“你說得沒錯。”慕淮南終於開了腔,“我確實騙了你兩次。”
她喉嚨發梗,“讓我跟陸止森結婚你的確有其他什麼目的?”
“嗯。”
“因為盛斯顧?”
慕淮南這次卻沒有回答她。
盛夏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回答,此刻卻也沒心情再去計較那件事了,洞悉出他似乎有鬆動的跡象,她緊接著又連忙追問,“那為什麼西西在我身邊這麼久,你一直不告訴我和她的關係?為什麼當初她分明已經不在了,現在她卻又活得好好的?”
那個時候她是早產。因她情緒不穩的種種原因,還是剖腹產,她被打了麻醉昏迷在白熾光明晃得刺眼的手術檯上,醒來之後醫生就告訴她孩子沒能保住,開出的死亡證明她親眼看過,而因為她當時情緒以及身體的原因,她只遠遠的隔著玻璃窗看見被宣告死亡的孩子一眼,之後孩子就被醫院的人帶走拿去處理了。
她曾要求過讓盛斯顧去跟醫院的人溝通讓她把孩子帶回去,只不過怕她會出什麼問題,盛斯顧拒絕了她的要求,醫生那邊也拒絕了她。
後來慕淮南才出現的,那個時候距離她失去孩子已經是第三天。
可本應該被醫院拿去處理的孩子,結果卻在他的身邊待了兩年,仔細深思下來她感覺她得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答案,就好像一切都被他操縱了一般,就好像孩子會被宣告死亡是因為他讓人這麼做的,就好像他是故意要把孩子從她身邊奪走的。
但他應該沒有理由這麼做才對,這種生根在她心底的答案又被她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給推翻,她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所以此時此刻極度渴望的從他的嘴裡得到一個更為貼近合情合理的答案。她也堅信答案一定不是她所想的那個樣子。
然而,當她現在又一次的詢問他時,慕淮南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