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跟我說句話好嗎?”他可憐兮兮地道,“我知道沒跟你商量是我的不對,但是大敵當前,我怎麼能臨陣脫逃呢?再說是父皇的聖意,就是想要拒絕也不能啊!”
沈傾城這才抬眼瞄了他一眼,冷冷的目光讓他的心揪得難受。
“不要偷換概念,我有說不讓你去嗎?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其實在程武來找你的時候,你心裡就打定主意要去打仗是不是?所以我問起來,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怕我阻止你,我沈傾城有那麼不懂事嗎?”
她一連串地發難,冷嘯風只覺得頭皮發麻,連聲道:“都是我不對,之前沒跟你說實話,是怕你擔心,你還懷著孩子,不能太憂慮。”
“你還知道這個啊?我替我的孩子對你感激涕零!”沈傾城管不住自己的嘴,看見他就想冷嘲熱諷一番。
“城城,我……”他一時語塞,不知道怎樣才能平息她的怨氣。
沈傾城卻坐直了身子,嚴肅地看著他的眼睛。
“冷嘯風,你之前告訴我,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起來,我傻傻地相信了你,可是,我發現你根本做不到,你之所以答應出征,都是為了那個寶座,為了你的臺子哥哥是嗎?你到底要為他到幾時?還是說,你也在為那個位置不擇手段?如果是,請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這樣瞞著我,是對我極大的傷害知道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口不擇言語無倫次,只是想要表達自己此刻的憤怒和委屈,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冷嘯風只能抱著她,喃喃地說對不起,沈傾城淚水盈結於眶,很快便氾濫成災,撲在他的懷裡痛哭起來,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嗚嗚咽咽:“你這個壞人,就這樣狠心丟下我們母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嗚嗚……”
哭得累了,像是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似的,沈傾城只能歪在冷嘯風寬厚的胸膛中,想到這副胸膛很快就要離開自己了,忍不住又是一陣鼻酸。
“城城,你聽我解釋好嗎?”他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柔聲哄道。
沈傾城緘默不語,他自言自語般道:“我知道你很不好受,我何嘗不是一樣,我們的孩子,我想親自和你一起見證他的成長,可是,這次真的事出有因,我若是不去,後果不堪設想。”
“非你不可?”沈傾城腦子混沌了,雖然他很聰敏沒錯,但天元王朝也不是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
冷嘯風點點頭:“烏孫國和辛時國狼狽為殲,絕對不止打草谷這麼簡單,他們是想弱弱聯合,與我們叫板,這還好說,當面鑼對面鼓,天元國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可我軍屢屢洩露軍情,我懷疑,此事一定很不簡單!”
他將程武的擔憂說給她聽,沈傾城腦子恢復正常,瞬間清明起來。
“內殲?你說,會不會是耶律嬌杏的手筆?”那個女人,元宵那天賣什麼花燈,其實也是招攬人士的手段,或許她還有其他別的招兒,將天元國的某些將領拿下了。
冷嘯風點頭道:“我也懷疑是她,如果大膽假設一下,她數次拉攏我們,還有方言,甚至蔡家謝家,為的是什麼?自然是壯大自己的實力,她是烏孫國的郡主,這次戰爭的主導者正是她的父親右賢王,她做這些就不足為奇。”
沈傾城面色冷凝起來:“那個女人還真不一般,如今就算是要治她的罪,恐怕她也什麼都不會說,相反還會失去很多線索,你有什麼法子治她嗎?”
“審犯人是三法司的事,為夫只負責掃平北疆,還我天元國百姓安定的生活!”冷嘯風一臉的自信。
沈傾城忍不住唾他一口,剛剛給他點好顏色,又得瑟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有點雀躍:“你是說,決定要抓耶律嬌杏了?”
“既然都交戰了,此時不抓,更待何時?不然,等她將我們的人全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