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都已經回京城了,只有他一個人還留在藍月縣,經過這麼長久的找尋,他打算放棄宋縭可能在藍月縣的想法。
眼見就要走進死衚衕,他正準備轉身回客棧,突然一陣風起,吹來一張白紙,他發現衚衕底還有一家小書畫攤,但陳列的書畫少之又少。他原本不想試的,隨之又想,反正都要離開了,也看過了這麼多字畫,不如就看最後一家吧!
“客倌,你隨便看看,我去撿那些被風吹落的畫紙。”畫攤主人忙得沒辦法招呼石鐵風。
石鐵風發現,這一攤的字畫全都已經舊了,難怪會擺在這種地方,恐怕也只有認識的人會來向他購買了。
“客倌,可有看見喜歡的?”
“老哥,你這些字畫都已經泛黃了。”
“是啊!都是些二手貨。”畫灘主人抓著幾張紙回到畫攤後面:“藍月縣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很崇尚文人氣息的,就算是窮苦人家,家裡也會擺上一、兩幅字畫,我這些畫都是賣給那些買不起昂貴書畫的人。”
畫攤主人的手一擺,就把撿回來舶畫紙壓在紙鎮下。他這一簡單的動作,突然使石鐵風眼睛一亮,他兩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紙鎮下的第一張畫紙,久久無法移開視線。原來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客倌真是好眼光,那是我這裡最貴的一幅畫,卻始終賣不出去。一來因為它實在貴了點,二來因為它曾經掉到地上被踩了一下,上面還有鞋印呢!你看到了沒有?”畫攤主人忙著收拾東西,準備收攤子。
“老哥,你這畫哪來的?”這幅雀喜圖真的已經很舊了。
“無意間得來的,但是想賣卻賣不出去。”
無名氏,沒有提識,這也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可不可以多透露一點?”這是他唯一的線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畫應該是來自藍月軒,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敢把價錢抬得這麼高。怎麼,客倌有興趣嗎?”
“這畫還沒表框。”他手上的東西幾乎只是一張破紙。
“那當然,藍月軒出來的東西全都只有圖畫,沒有題識,若客人覺得有需要,可以拿回藍月軒,會有人幫你書寫詩詞的。若你要拿回藍月軒表框也可以,一般人買了藍月軒的畫,多半是會拿回藍月軒做成畫軸或手卷的,因為他們的品質好得沒話說。”
藍月軒?藍月軒在這裡這麼出名,會是宋縭嗎?不管如何這是唯一的機會,他一定要去的。
“老哥,這畫我買了……”
石鐵風不知道藍月軒在藍月縣是這麼出名的書畫坊,一報出這個字號,即使是村嫗婦孺也知道。不過,藍月軒的名字雖然響亮,知道它位置的人並不多。石鐵風向各個書畫攤打聽過,他們多半賣過藍月軒出產的字畫,經過一番折騰,他終於找到了藍月軒。
看著眼前這棟由竹子建成的房子,他很懷疑這就是名號響亮的藍月軒,它的樸素似乎配不上它的名號。
他敲了敲門,又在外面等了許久,但始終沒有人來開門。會不會找錯地方了?畢竟藍月軒的主人住得起比這好上十倍以上的房子,大可不必住在這人煙稀少、氣候寒涼的地方。
從他站的地方可以看見籬笆內的屋子,裡面不像有人的樣子,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他決定自行推門進去。
“你是誰?”
一心張望著屋子,石鐵風沒有聽到有腳步聲接近。當保鏢多年,他對四周的風吹草動一向很靈敏,但當這個女娃接近時,他卻沒有發現。
“你又是誰?”一個女娃怎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我住這裡啊!你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女娃的態度有些防備,因為她剛才看見這個人想開她家的門。
“我來找人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