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騎士們配合著艾爾弗雷德,對維克進行著不間斷的騷擾攻擊。
維克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精力,來招架住騎士們的攻擊。但是,最讓維克難受的,還是來自於艾爾弗雷德的刺擊:少年的攻擊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打擊到他發力的部位,使得他的攻擊,越來越難以發揮他的力量。
在幾輪攻守之後,維克不得不將自己的重點,重新放回艾爾弗雷德的身上:這位少年太過棘手,如果不冒險擊敗他,維克根本無從逃離這片戰場。
下定主意後,維克反手將大劍揮向了艾爾弗雷德。
少年的左手,反握著掛在腰間的直劍的劍柄,右手用刺劍,挑開了對方劍鋒的劈砍軌跡,並向後方連退了兩步。
看到兩位中等劍士正式交手後,近衛騎士們也迅速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他們雖然雙眼緊盯著維克侯爵,但卻沒有一人再上前助陣了。
中等與初等之間的實力相去甚遠,即使是側重於力量的維克侯爵,他的速度,也要遠遠的超過一名初等劍士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
因而,騎士們不能上前助陣。他們的幫助,甚至可能會導致會少年施展不開手腳。
維克深知,自己的行為存在著頗多的不妥之處。甚至於,當對方已經透過自己的戰鬥方式,瞭解到自己所側重的能力時,自己甚至還不清楚那位少年的擅長之處。
但可以幫助到他的部將們,早已殞命於城堡的瓦礫之下。自己可以依靠的,僅剩下自己的力量,以及手中的大劍。
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來,二人生死相搏的場面,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維克無論使用什麼方式,重砸、下劈、上調還是橫掃、斜斬,對方都能以一種極為“勉強”的距離,閃避開自己的攻擊。
甚至於,少年就像是可以看穿維克的攻擊軌跡一般:每當維克的攻擊落下之前,他總是可以用刺劍,“堪堪”地挑開來自對方的攻擊,然後對維克進行反擊。
然而,少年反擊的力量並不比初等劍士強太多。雖然他的攻擊也會對維克造成傷害,但這些傷勢只是輕傷,並不會影響到維克的行動。
種種的一切都像是在告訴維克:眼前的少年精於速度,而不擅長力量。
如果在平時,維克一定會對這一結論抱有三分的懷疑態度。畢竟,對方的表現有些刻意了。
但現在,因爆炸所造成的傷勢,以及在之前的戰鬥中所積累下來的疲憊,都使得他再也沒有精力,去判斷這一論斷的正確與否了。
現在的維克,只是在機械的對艾爾弗雷德重複著攻擊;而艾爾弗雷德,仍然在維持著之前的節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閃避、反擊。
戰鬥進行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在艾爾弗雷德的牽制戰術下,維克的體能和意志已經被空前的削弱了。
“維克閣下,戰鬥,已經結束了。”少年用溫和的語氣,下達了對敵人的最後判決。
維克還沒有意識到對方話語中的意義。少年便握緊了手中的刺劍,以一股一往無前的兇猛氣勢,筆直地刺向了他的胸甲。
那一瞬間,維克意識到了,這位少年並非不擅長力量。相反,他所能激發出的力量,並不遜色於自己!
他慌忙地架起了手中大劍,想要抵擋住這一記刺擊。
可惜,他慢了一步。
刺劍並沒有刺穿維克的胸甲,但他胸前的盔甲已經徹底的凹陷了下去。
從胸口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維克喉嚨一甜,不由自主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隨後,他眼前一黑,昏死過去了。
直到最後一刻,維克都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當勃艮第公爵氣喘吁吁地帶領著自己的騎士隊長,終於趕到了城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