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兩人說話。
蕭雲再次聞到一絲令他心思搖動的女子香氣淡淡潛入鼻中,見那兩名少女都用輕紗遮面背對自己,卻是看不清容貌。兩名少女髮色一黑一慄,俱都長髮未挽,隨風張舞,在這孔雀河道旁枯黃斑駁的稀疏草原上構成一幅鮮豔的春光圖畫。
其中黑髮少女戴著的面紗與蕭雲藏在懷中的紗巾一模一樣,令他更是心頭狂跳,暗想:“這紗巾就是這小姑娘的麼?她……她身上的味兒可真好聞……”,正想得出神,身旁阿儒用馬鞭柄敲他腦袋一記,道:“老七他們出來了,回隊裡去。”
蕭雲猛然驚醒,面上一陣發燙,生怕阿儒知道自己竟有這些怪異的心思,連忙兜馬跟上,問道:“阿儒爺爺,這人便是樓蘭國的國師麼?看來不像大有本事的人物啊?”
阿儒嘿嘿笑道:“這人能在奔馬途中將那兩名少女公主穩穩拋上馬背,用的可不是巧力,單憑這身功力,江湖上已是罕有人及,哼,你不學無術,自然看不出來旁人的厲害。”二人轉眼迎上老七等人,跟著隊伍往沙洲城歸去。
那兩名少女聽到身後蹄聲響動,轉頭觀望,只見後面那匹馬上的少年背影眼熟之極,不過此時二人卻無暇去尋這少年的晦氣,只顧對著那名叫做“雅莎”的天竺美婦與那馬上男子指點嬉笑。
雅莎見那男子面色憂鬱,頓時不敢多言,默默牽起馬韁轉身引領進城。那兩名少女卻不急著跟去,等著聚集在城門前圍觀少年中走出的幾人來到自己面前,領頭的波斯少年問道:“國師回來了,這場比試我看就免了吧?”
他身後眾少年未料他會口出此言,立時便有人出聲反對道:“石必,這話可不該說。這場比試既然定下了,怎能說免就免?”餘下少年也都隨聲附和,那名領頭的波斯少年頗感為難,黝黑的面色透出紅光。
那黑髮少女輕視笑道:“誰說免了?隨我姐妹來。”說完與那慄發女子手拉著手在前頭領路,一眾少年隨後跟隨,片刻後來到城牆交界處的僻靜之處。
跟來的幾名少年俱都一身絹綢長衫的唐人打扮,看模樣卻是慄特人或波斯人。見兩名少女停住腳步,頓時齊齊脫掉了外面的長衫,露出裡面短衣勁裝。
那黑髮少女哼了一聲道:“怎麼打?”領頭那波斯少年站出來道:“蘭陵公主,本來玉兒公主弄死了石旋兄弟的寶雀,我們來向她討個說法也是應當。這場比試雖是你們主動邀約,不過念你們是女子,便讓你們兩人對我們一人。無論勝負,雙方都不許讓長輩知曉了,這樣可好?”
那慄發少女大叫冤枉,道:“我讓石旋將雀兒借我玩下,是他不肯,以為我要搶他的,自己逃跑時捏死了雀兒,怎能怪我?”她的話音才落,另有一名少年上前兩步大聲道:“胡說,我怎會自己弄死自己的寶雀?”
那黑髮少女踏前兩步,嘿嘿笑道:“你難道還是頭次被我姐妹追得雞飛狗跳麼?你看見玉兒便心裡害怕,逃跑的時候自然渾身都在用力,如此將雀兒捏死了,竟敢賴在玉兒頭上,我看你是找打。”
說話這名少年正是石旋,平常沒有少被眼前兩名少女公主欺負,此時見那黑髮少女美目圓睜,竟不由自主往後退開兩步。不過自己畢竟是男兒身,在眾多兄弟面前抹不下臉面,強壯膽子道:“你們要是不用妖術,誰會怕了?”
兩名少女哈哈大笑,慄發少女說道:“蠢材,連唐人威震天下的武術都不知道,還敢來樓蘭打架?”那黑髮少女也笑著介面道:“好吧,這次我們不躲不閃,來比力氣如何?”
那領頭的少年突然插嘴道:“你們是女子,如此比試不公平。還是兩人同時對我們一人罷。”其餘少年聞言,頓時對他怒目而視。原來這兩名少女公主自小跟隨國師習武,眼前眾少年或多或少都被二女欺負過,此時聽那黑髮少女主動提出比試力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