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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未過五日之期。”

那農夫心下一驚,未料這果子如此精貴。此地離蜀中已是遙遠,那男子口中說得輕鬆,但五日時間從蜀中行到此地,不知要怎樣的爭分奪秒才可做到。他見那男子只為自己妻子一絲喜好便如此勞師動眾,當即從農婦手中奪過荔枝追出門去,要將這果子還給那男子,卻見月光皎皎,方才跨出門的那男子身影已在數丈之外。

那男子運足輕功奮力疾奔,片刻後已是來到潼關城前,但他卻不進城,折而往城西方向飛奔一陣,終於見到風陵渡口高掛的燈籠。

他進風陵鎮中尋了間客棧住進,將那嬰孩平放床頭,自己則用溼巾包住嘴鼻,又從包裹裡拿出一團薰香點燃讓那嬰孩吸了片刻,嘴裡自語道:“你好生睡上一覺,醒來便可見到孃親了。”

接著他又將自己梳洗一番,用匕首將面上鬍鬚剃除乾淨,換過一身乾淨衣衫,神情極是振奮,頓顯英俊剛毅,和前判若兩人。不過臉色慘白,想是傷後勞累所至。

待到三更將至,他將嬰孩牢牢綁縛在背上,悄然掠上屋頂,往鎮東驛館潛去。不多時他已趴在驛館屋頂上四下打量,只見館舍周遭遍佈兵士,幾幅大紅高幡豎放院中,車馬綿延若龍停在道旁,看這情形此處正住著一隊迎親的隊伍。

不過如此盛大的規模卻大出他的意料,下面巡視的衛隊時有玄甲明盔計程車兵,瞧那裝束竟是來自京城長安的羽林衛。

他心知羽林衛專事防衛皇宮,其中不乏江湖高手,偶有王公大臣出巡,皇帝也會調給部分羽林衛隨行防務,今夜此地出現的羽林衛粗略估計也有百名以上,哪象是一般迎親儀仗所需的規模?

他遲疑片刻,此來種種興奮頓時消散,只感到一顆心不停下沉。他正擰眉深思,突聽內院傳來一陣吵鬧聲,當即按住飄搖的思緒,潛身來到內院二樓一間敞室之外,躲在暗處將窗紙戳開一個小洞往內窺看。

只見內中一名女子衣衫凌亂的拖地執著一柄玄色重劍,正語氣激動的與身旁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子爭吵不休。

窗外偷窺的男子猛見房內那女子,心頭仿似被黃蜂蜇了般的一痛,接著又感麻麻的歡喜,一時竟有些痴了,耳聽房內那俊美男子壓低聲音急切說道:“七妹,你可不能糊塗啊。難道你連四哥的話也不信了麼?”

房內女子長髮披散,氣息短促,猶如重疾纏身,方才驟見那俊美男子拿出這柄重劍,心情大駭之下高聲質問,不過身子實在贏弱,鬧得兩聲已是無力再罵,低泣道:“楊鑑,你好狠的心吶!”

那俊美男子上前輕撫那女子肩膀,說道:“七妹,長這麼大,四哥何時騙過你?那日出城後,確實是成全忽然發瘋,拋劍棄子。否則憑他的劍法,崔市等人怎能是他的對手?”

那女子抽泣不止,也不避那俊美男子伸來安撫的手掌,只在口中重複念道:“不會的,不會的,好端端的人,怎會瘋了?你騙我,你騙我,你們只想著自己,何曾為我想過?”

那俊美男子低嘆一聲,將那女子扶至床頭坐下,伸手去拿她手中重劍,那女子卻死命抓住不願放手。他不敢用強,柔聲道:“天下有幾人敢和皇權作對?幸得那日我帶人追上你倆,將你救了回來,否則你現在面對著的,只是一個瘋掉的狂夫,如何能照顧得了自己和孩兒的安危?”

那女子猛然抬頭驚呼道:“我女兒,我女兒……,你們……你們拿她怎樣了?”

窗外偷窺那男子聽到此處,眼角已是隱有淚水,此時那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幅天下無雙的絕色之貌,更是令他想要不顧一切衝入進去,將那女子帶離此間。

房內那俊美男子連聲安慰道:“四哥從小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麼?你女兒也是我的親侄女,怎會害她?”

那女子顯然無法接受這個說法,猶自搖頭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