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錯,小云兒的劍法又進了一層。”蓉九娘沒好氣道:“什麼又進了一層?不過是在故作高深罷了!”蕭雲哈哈一笑,說道:“我為‘此’,對手是‘彼’,無論對手再快,始終須由‘彼’往‘此’來,因此,若她奔三步來刺我,而我不需移動一步,早已在此等候她來,無論她有多快,也快不過我原本便站在此地!”
阿儒大笑道:“不錯,而且越女劍法太快,太巧,向來令人覺得毫無破綻,實則正因為這套劍法過於快和巧,因此根基難免輕飄,力量稍顯不足,以往很多人便以為這套劍法乃是專為女子習練所創,男子練這套劍法,定然比不過女子。”
蓉九娘嗔道:“師傅,你還是直接說你如何打敗那名女劍客的吧。”阿儒小飲一杯酒,說道:“我與她打了個賭,說我只須站著不動,也能勝她。她自然不服,與我約定,誰若是輸了,便須做對方的徒弟。然後她向我刺了七劍,均被我後發先至,一一破解,自然是她敗了。誰知她絲毫也不惱怒,果真拜我為師……,”蓉九娘驚笑道:“原來我們還有一名大師姐麼?”
阿儒一怔,苦笑道:“我們那時都是年少不通世事的年紀,一時戲言怎能當真?她劍術卓絕,足有開宗立派的資格,我能勝她,不過是在劍道之上比她早跨出那麼一小步而已,何況我與她打的這個賭,看似對我不利,實則是我取巧,若非如此,當時想要勝她,談何容易啊!”
蕭雲聽到此處,差點好奇發問。他當日聽漢盤陀國王講過,阿儒曾用越女劍法只三招便將公孫大娘擊敗,此時聽到的公孫大娘,劍法卻幾乎與阿儒不相上下,不免暗自奇怪,情知他自會慢慢講來,當下忍住不問,凝神靜聽。
蓉九娘沉吟說道:“師傅,既然越女劍法已被你想的這法子破了,那你怎麼卻只傳我這套劍法?”
阿儒正色道:“各派劍法雖有好壞精劣之分,卻並無強弱之別。關鍵是看用劍的人,武術之道,不在於如何將招數快到極致,也不在於須得力大無比,而是在於拿捏好快與慢、力與巧之間的分寸,凡事過則不及,練武之人若能達到這個境界,便能成為真正的大師!”
蓉九娘道:“那這越女劍法究竟算好算壞?”蕭雲責怪道:“你沒仔細聽師傅講話麼?越女劍法自然是極上乘的劍法,但卻也要看練劍之人的修為,若達到化境,信手拈來都是高招。”阿儒哈哈笑道:“你倆別爭了,我傳九娘這套劍法,原沒期望她能成為一名頂尖劍客,九娘也從未有過這個念頭,是麼?”
蕭雲眉頭一皺,說道:“那又何必一個要學,一個要教?”蓉九娘嘿的一聲,氣惱道:“我愛學便學,師傅喜歡教便教,礙你什麼事了?”阿儒目光一橫,正色道:“小云兒,少跟九娘貧嘴,如今你真氣暫失,還真不一定能是九孃的對手。當初非要拜我為師那名女劍客叫做公孫大娘,江湖上的名頭自是響亮,但她最出名的卻是‘劍舞’。她靠劍道提升舞技,也於舞技感悟劍道。九娘拜我為師,本意原是提升‘劍舞’,劍法反而是末。”
蓉九娘冷笑介面道:“聽見沒有?有本事與我比比‘劍舞’?”蕭雲心中生了疑惑,也不理她嘲諷,問阿儒道:“阿儒爺爺,你剛才不是曾說,我任督二脈已通,可以陰陽互換,怎的又說我真氣暫失了?”
阿儒嘆道:“你將真氣毫無保留的給了那小姑娘,本該必死無疑,能保住性命,便是因你有著霸王神刀的內力,靠陰陽互換逃過死劫。但這並不意味你就能將這套陽剛內力轉而用在劍法之上,若想達到陰陽交融的境界,至少需要三年時日,方可重蓄先天真氣,劍法也才能獲得最大的威力!”
蕭雲暗自發愁,想起五月初五的華山大會,必須奪得盟主之位,才能名正言順與成蘭陵作夫妻,當下問道:“阿儒爺爺,依你看來,霸王神刀與越女劍法,誰更厲害?”阿儒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