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龍淵一凜,右手自然而然的,施出了分光捉影之法,輕輕一抄,已將來物抄住。但抄雖抄住,卻又猛的吃了一驚。
皆因,那被他抄著之物,不但勁猛勢疾,震得他右臂虎口微微發麻,同時竟還是一塊方寸大小的翠綠草皮。
這等摘葉飛花的功夫,竟有如許力量,將龍淵手臂震麻,則豈非十分驚人?
龍淵暗忖:“既然老道曉得了自己在此,誤會是與虎雄一黨,則自己非現身說分明不可。再者,那觀內纖巧的身影,分明是個女子,她為何會在茅山觀內,偷偷的放火?”想著,抬頭一看,只見那逍遙道人,凝立場中,滿面驚怒之色,雙目炯炯神光,環視四周,那虎雄此際,停身林邊,一臉焦灼之色,注視觀內。
龍淵見狀,知道虎雄,必是和那女子一路同來,虎雄故意在觀前叫陣,吸引道士的注意,而那女子,卻悄悄偷進觀去,放火燒屋。
此際,觀內屋上,湧現十數名手執長劍的道士,分三面向那女子進迫。
那女子不知是計,便向無人攔阻的這面奔來。
虎雄瞥見此情,頓陷入進退維谷之境,明知留下必定吃虧,卻又不能不留。
這幾件事,看來多佔篇幅,動作卻都快極。
龍淵在一瞥之間,早已溜下樹來,緩步踱入場中。
逍遙真人,在北五省內,功力算得上一流高手,適才施展摘葉飛花手法,彈出一塊草皮,射入顯可藏人的地方,以他自忖,那藏著的人,既然不慎弄出聲音,功力決不會高,這一塊草皮,無論是打在他身上何處,必然會皮開骨折,跌下樹來!
那知,草皮射去,如石沉大海,不但未見有人呼痛跌下,甚且連樹枝也未摧折,寧非怪事?
逍遙真人,心中暗驚之餘羞火頓熾。認為來人,必與虎雄,及那放火的女子,屬之一黨,故意挑釁,輕視勞山。
因之,他不哼不哈暗暗運真力,立志先不管樹上那人,但等觀中徒眾,將那女子迫過這邊時,舉掌一擊斃殺,以觀虎雄與隱身人物的反應,再做定奪。
對虎雄,老道深知華山天機真人,出名的護短難纏,再加華山派人多勢眾,雄踞一方,若不留情面的打了小的,那天機牛鼻子,決不肯善罷甘休!
故此,逍遙真人,遲遲不肯下手。
詎料,就在逍遙真人,暗定決策之際,龍淵竟溜下樹來,踱往場中。
場中,虎雄一見龍淵,立即認出,他正是數日之前,戲弄自己的龍凌雲,心中一時泛起又恨又氣的味道,同時裡,他卻也暗自希冀,龍淵能率先出手,拌住逍遙,自己可乘機逸去!
逍遙真人,瞥見林中走出的少年,一臉薑黃,似是大病初癒,臉生惡疤,醜怪逾常,穿著打扮,文質彬彬,雖然是步履穩健,態度安詳,卻毫無練武人應有的特徵與氣質。
若非是適才的一塊草皮,失蹤得可疑;若非是少年,剛好從那方樹下走來。他還真當是何方的遊學仕子,誤入了茅山要地呢?
但,既或可疑這少年是武林人物,逍遙真人卻並不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中,龍淵既便會武,功力也必在虎雄之下,那,又何足於掛懷呢?
故此,逍遙真人,冷電般盯了龍淵一眼,冷哼一聲,竟然不屑理會,轉過身去,專注於觀內去了!
龍淵見狀,心中暗樂,卻對虎雄微一拱手,招呼道:“虎兄別來無恙?可還記得在下龍凌雲嗎?”他這是客氣話,同時,他私心之中,卻也喜歡虎雄的外貌英俊,風姿不凡。
但虎雄卻誤會他是有心諷刺,話裡有骨,冷冷的“哼”了一聲,忽的心中一動,隨即也拱手還禮,笑道:“龍兄來得真巧,小弟正在這為難呢?”逍遙真人聞這一問一答,知他倆是素識,心中更氣,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