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也似被無形之物抓著,猛的向外掙去。
綠蛇叟大吃一驚,但還未容轉念,劍身劍鞘,已然被掙脫掌握,落在了來人手中。
綠蛇叟駭極一怔,忘卻走避,吃龍淵飛起一腳,踢中左跨,頓時被踢得啾然大叫,向三丈外的萎草中飛去!
龍淵這一腳,乃是為防他搶攻而發,並未真打算踢著他。
誰知綠蛇叟駭然忘其所以,不知走避,踢個正著,到反把龍淵嚇了一跳。
綠蛇叟一身橫練的疆屍氣功,刀劍不傷,這一腳龍淵未展全力,雖然飛出老遠,卻未損骨皮。
綠蛇叟一落地上,強忍痛楚,爬起身來,略一定神,心知眼前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功夫高,自己空練了三十年,卻還和人家走不出十招去,不由得又是灰心,又是惱恨。
不過他素性狡猾毒辣,眸珠一轉,鬼聲叫道:“老兒一腳之賜,綠蛇叟謹銘心肺,不知兩位如何稱呼,若肯見告,以後定必加倍報還。”
龍淵聞言,暗歎一聲,心在這場仇恨是結定了,只是大丈夫立身處地,敢為敢當,既然種因,便得使他結果,只要屈不在己,怕他何來,因道:“區區龍凌雲,雖有冒犯之處,但若閣下反躬自省,必不致厚責區區……”
綠蛇叟不耐煩聽他嘮叨,轉頭瞅著雲慧,尖聲鬼叫般,道:“老乞婆,你呢?”
雲慧見他不可理喻,出言粗鄙,怒叱道:“老妖物神氣什麼,我龍雲慧行道江湖,專門剷除你這等蠢蠢妖物,你不服氣,再比劃比劃。”
綠蛇叟惻惻冷笑一聲,道:“老乞婆休要得意,終有一天,叫你知道我綠蛇叟的厲害。”
說罷,也不等兩人答話,轉身疾掠,向山頂逃去。
雲慧氣他不過,晃身欲追。
龍淵忙勸阻道:“慧姐姐,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
雲慧聞言,頓住身形,心中欲不肯苟同的想道:“唉,他這付軟心腸雖然可貴,卻不宜對付惡人呀。”
不過她並未表示出來,默默的低頭站在那裡,並不言語。
龍淵本來已滿心歡喜,尤其是當她也自稱姓龍之時,他暗自得意。
“慧姐姐也願意跟我姓呀!”
但這時見狀,卻不知雲慧正為此事害羞,即疑惑了起來。
他緩緩踱到雲慧身畔,沉聲說道:“慧姐姐,你還怪我嗎?”
雲慧緩緩的抬起頭來,明媚的目光,流注在他的臉上,那其中柔情萬縷,還加雜著一絲嬌羞之意。
四目一觸,龍淵心中瞭然,大大的喘了口氣,拉起雲慧的素手,痴痴的回望著她。
於是,兩人的感情,在這一瞬間擁抱一起,不須要再使用任何言語,他倆便能深切的瞭解,欲求得此生的和樂,便必須與對方依附一起了。
月影西移,東方漸漸發出了第一道曙光,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一聲雞啼,驚醒了二人的痴視對立。
雲慧妙目眨動了一下,突然“嗤”的笑了起來,但不料笑聲方過,卻又幽幽的嘆了一聲。
龍淵雖聰慧無比,卻仍然不瞭解少女們的芳心,他怔了一下,奇道:“慧姐姐你怎麼啦?”
雲慧眨眨眼,說:“我想,我們老了以後,不知是不是現在的這副樣子?唉,同時我想,若我真變成……你對我又是否……”
龍淵緊握了她纖手一下,急促的說:“無論姐姐你變得怎樣,我總是始終如一的,再說,到那時我不是也老了嗎?”
雲慧感激的盼他一眼,挽著他步入大殿。
龍淵曾見愛馬慘死之狀,心中對綠蛇叟又增了一分厭惡。
皆因這畜類及是無知之物,與人了無傷害,怎的仍不肯見容呢?
不過,他此刻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