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殺,你便真的要殺了她嗎?”
小丁的表情是冷的,他似沒聽到我的問題,仍是盯著李欣鳶,問道:“夫人與家父似不止亡國之恨這麼簡單,究竟還有什麼關係?”
“只是亡國之恨,”李欣鳶答道,她已恢復過來,看著小丁道,“既然他讓你殺了我,那我就等著。”
“不可以,”我在旁邊叫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分明是母子卻喊打喊殺的,“有我在,你就別想動她一根寒毛,不然,耿千柔,你會後悔一輩子。”我恨恨瞪他。
李欣鳶既然沒有說出自己與小丁的關係,我也不便道破,但我決不允許小丁真的動手殺了自己的母親,我多少對小丁有所瞭解,他既然當著我們的面說要殺李欣鳶便說明已有實足把握,若實施,那真的是慘劇。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小丁陰側側的說道。
“沙漠毒狼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沒錯。”
“若我對你們再也沒用了,只要沙漠毒狼下令,你也會殺了我?”我恨極,他就像是沙漠毒狼手中的槍,讓他射哪兒,就射哪兒,他為何要聽,為何要遵從?
“不會,”他答的乾脆,同時湊近我,像是半開著玩笑,又像是完全的不正經,很輕很輕佻的說道:“小昭,你是我的命啊。”
我向後退了一步,看他在笑,笑容中看不出他這句話是玩笑還是實話。
而我,寧願是個玩笑。
“夫人多保重吧,”他又轉向李欣鳶,“可能哪天我心血來潮就會殺了你。”
他還是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要殺了自己的生母就像說天氣好壞一樣,我打了個寒顫,再看李欣鳶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直到看著小丁離開,走遠,我才轉身對著李欣鳶叫道:“為什麼不說你是他母親?他會殺了你,真會殺了你的。”
李欣鳶慘慘一笑,道:“他真的不像耿淵,也完全不像我,如此狠毒,我的兒子不會是那樣。”
我搖頭,道:“你看到他的右手沒有?三根手指齊斷,那是耿淵的傑作,你說耿淵溫文,又何來下如此重手?既然你口中的耿淵可以變得如此,耿千柔為何不能狠毒?”
“三根手指齊斷?”李欣鳶瞪大眼,復又搖頭道,“耿淵絕不為做這種事。”
“事實擺在面前,李將軍,”李欣鳶曾是女將軍,我此時很鄭重的叫她,“若耿千柔真是你兒子,你還是早些認他吧。”
李欣鳶看住我,輕聲道:“皇帝很關心他。”是肯定句
“我只是不想看到釀成人間慘劇。”我避開她的眼。
“時機一到我會認他,”李欣鳶想了想到,“他是我親兒,我絕不讓他做後悔的事,皇帝放心。”
聽她保證,我這才有點放心。
想起她剛才的話,心裡嘆息,我真的仍是關心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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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好幾個小國組成的聯盟,由月白衣的父親率領,氣勢居然比想像中的要大很多。
“夫人說這一戰是因為圖坦國的寶藏嗎?”舒沐雪這幾日都在忙於佈陣,瞭解對方軍情,臉上帶著淡淡的倦意。
“沒錯,圖坦國的寶藏即圖坦國曆代國君的陵墓,它的所在地,就是現在敵我雙方力爭之地,潭河,”李欣鳶手指在地圖的某個位置,眉宇間的英氣和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氣魄猶可想像出當年她做女將軍時的威武,“圖坦國只是小國,歷代國君的隨葬品也不過如此,之所以稱為寶藏,讓這幾個小國爭奪,是因為陵墓其實是建在一個巨大的金礦之上。”
“金礦?”我在旁邊忍不住叫道。
“沒錯,因為金礦太大,圖坦國又是小國根本沒有能力開採,所以作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