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做監工去監督底下人上茶了。
許靖臉上含笑,看到了在會客廳踱步的羅英,連忙行禮問安。“羅將軍能來見下官,真是三生有幸啊,將軍請上座。”
“蔣大人的嘴皮子還是跟以前一樣順溜。”羅英對文官的阿諛奉承是十分不恥,可礙於官場上的交情往來,還是得忍受著。他剛坐下就說:“蔣大人,恭喜啊。”
許靖有些莫名其妙。“喜從何來啊?”
正好底下人前來上茶,許靖指使著底下人先給羅英上了,等他喝了以後聽他說道:“蔣大人要升官了。”
“羅將軍可不要亂說,朝廷公文未下,宣旨太監也沒個準信,何談升官一事?羅將軍真是說笑了。”
羅英道:“本將從不說笑。本將比蔣大人的關係網靈通,從上頭得到的訊息是蔣大人即將升知州,真是可喜可賀啊。”
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訊息倒是將許靖嚇了一跳。
跳級也沒見這麼跳的。蔣旭清就一七品官,再得到上級的器重也不可能一口氣躍兩階層。難不成是京城出事了?
“升官也有個具體章程,是去往何處?”
許靖首先想到的是外調。外調無非兩種結果,一朝廷的人對他有了忌憚,想把他調走換個更省心的人來。明顯這一點就站不住腳,沒有人樂意跑到東北的苦寒之地來渡劫。要是肯來,也不會選隔壁縣的舉人當縣丞,金主簿也不至於兩鬢斑白了還不退休。所以說忌憚這一條不成立。
二、許靖做的事情引起了上層人士的不滿,於是將他調到其他地方,再派其他人下來牽制羅英一黨。畢竟文武不對立,蔣旭清的家室說到底還是給他帶來不了任何便宜。要是有個百年世家的人調過來跟羅英做死對頭,文武互相牽制著後方的朝廷才會滿意。可哪家貴族會把養尊處優的少爺送到東北來渡劫啊?明顯也站不住腳。
那就只能是他在原地升職了。一來他升五品知州,正好跟羅英的五品遊擊將軍牽制著,甚至隱隱壓他一頭也好讓他服從文官的調配。二來,朝廷實在是派不出人手來整頓東北軍務,而木河作為牽制建奴人的重要領地又不能不放棄,就只能將木河升州靠他代管州來延緩建奴攻擊大燕國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