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孟佑給了許靖一個眼神。“你跟我出來一趟,還有小季,你也來。”
河底撈有專門等位的地方。不是休息日,等位的地方沒人,三人進去說話也沒有人能聽到。
進了裡屋,許靖就直奔主題。“小季你是直的還是彎的?”
季肖冰毫不猶豫的回答。“直的。”
“性取向做不得假,但是許靖你剛進來的時候也是直的。”孟佑揉了揉眉心,放低了聲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自己的選擇。”
“這叫為了錢出賣身體!”
“誰不是呢?”面對許靖的咄咄逼人,孟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剛來的時候不也是整宿整宿睡不著麼,怎麼現在開始矯情了?我們是一個團隊,榮辱與共的道理你不懂嗎?”
在商言商,放在哪裡都一樣。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可往往是捨棄了還什麼都得不到,那才是最悲催的。
許靖看了眼季肖冰,明明兩人相差不大,可五年的遭遇卻讓兩人變了模樣。
他是透過季肖冰在看曾經的自己,看那個曾經手足無措還稚嫩的青年。
他記得他當時怎麼說來著,他不想做。
可現實卻打擊的他打擊的快崩潰,父親得了尿毒症要換腎。
一個腎臟要四十萬。四十萬什麼概念,就是一家三口之家哪怕是中產階級也得倒吸一口涼氣,更何況是一個剛剛達到小康水平的三口之家!
許靖清楚的記得父親是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母親為了父親,為了自己選擇做一個家庭主婦。如果沒有尿毒症,一家三口可以過得幸福美好。
可意外總是會不期而至,會在風雨到來之前給人致命的打擊。
就算家裡有存款也找不到腎源。在他焦急上火之時,公司給了許靖令一條活路。
公司給出的要求是做一名業務員,去攻略別人。
說得簡單,想要做好卻很難。
而且他攻略的物件不是女的,是男人。
男人啊,跟他一樣的同類。不管是向上還是向下都得衝破內心的防線。
而擺在你面前的就是殘酷的現實。如果不做,那麼他相當於放棄父親唯一的求生希望,他就成了千古罪人,被釘子釘上恥辱柱也洗刷不掉罪孽的罪人。
所以,他沒得選擇只能做。
不僅做了,而且還要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