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美好,現實往往很殘酷。
可惜生在棋局的葉長歌不明白,他在踏足牢房的一刻起就中了許靖的奸計。
“老大,在那。”
黑胖子杜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單獨牢房裡面關著的田婉兒。
田婉兒此刻正趴在床上,疼得壓根睡不著。
古代的牢房跟現代的一樣的勢利眼。花了錢了才能享受該有的待遇。
一瓶金瘡藥售價五兩銀子,一頓牢飯售價一兩銀子。不是沒有免費的,免費的壓根吃不下去。
田婉兒忍痛摘下了左手上的金手鐲換來了一頓飽飯跟上藥的機會。
“妹子,你犯了什麼罪啊?”前來上藥的女人低聲道。
田婉兒苦笑著說。“我得罪了知州,被那狗日的關進來了。哎喲,大嬸,你下手輕點。”
“你可別瞎說啊,蔣知州可是大大的好官啊。要不是他給了我一點好處,我現在連飯都吃不飽啊。”
大嬸給田婉兒上了藥後,輕聲道:“咱們老百姓可別說當官的壞話,不然是要被抓去問罪的。”
“我省得的。”可惜,明白也晚了。她已經受了罪了。
“大妹子,你且好好養傷。養好了傷,你還得去做工呢。”
做工?
古代坐牢不是一直關著的麼,怎麼還要做工?
大嬸耐心解釋道:“咱大人算良心好的,給女犯安排了一條活路。會女工的去皮衣工坊做工,只要做工就提供兩頓飯。女犯們可感謝大人了。”
呸。
田婉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中腹誹。給他白乾活才給飯吃,就是法西斯都不帶這麼剝削的。
田婉兒不知道的是古代生產力低下,民眾想要吃飽是很難的事情。
加上惡劣天氣,官員剝削等事,家家戶戶都面黃肌瘦的。吃不飽飯的人家甚至為了生計賣兒賣女。
而監獄裡面的女犯大多數都是過不下去了才幹犯法的事,論理應該囚禁至死的。
可許靖深知人力的重要性,一來就對大牢進行了全方面的改革。
將原本閒置的男犯人安排去城門口砌牆、放哨;女犯則是安排去製衣工坊幹活,只要是出去幹活的都包兩餐。
雖然半個子也沒給,可犯人的伙食至少得到保障了。也不管吃的好與不好,只要能吃飽讓他們幹什麼都行。
因此,蔣旭清在大牢犯人的眼裡那就是青天大老爺。連帶著給田婉兒上藥的大嬸也是受到蔣知州的照拂,得了份很體面的工作。
大嬸心生感激,甚至在家給蔣知州供上了像,日日叩拜,不曾停歇。
聽田婉兒咒罵蔣知州,大嬸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回懟了幾句,見對方仍然執迷不悟,她甚至氣的連晚飯也沒來送。
田婉兒氣的罵罵咧咧,收了錢了不帶辦事的,人品真是低劣。
人在大牢關著,田婉兒無比想念外面過得日子。甚至因為沒人陪,覺得十分孤單。
“吱吱!”
什麼東西,老鼠?
一想到黑乎乎的小東西爬上自己的後背,田婉兒嚇得尖叫。“來人啊,來人啊。”
“大半夜叫什麼,晦氣。”
“有老鼠,有老鼠啊!”田婉兒嚇得面如土色,眼淚都控制不住落了下來。“快幫我趕老鼠啊。”
“瞎嚷嚷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衙役打著哈欠,警告道:“有地龍照顧著你,你安心睡。實在餓的不行就抓一隻吃了,也算是老天眷顧你了。”
生吃老鼠?
天哪,臣妾做不到啊。
田婉兒嚇得哇哇大叫,努力挪動著身子要下床。冷不防,摔了個大馬趴。
“啊。”田婉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