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他不僅將全部家當盡數捐了,甚至發動了本地富戶捐款,用捐來的錢賑災。臣妾雖然不懂朝政,可臣妾知道民生才是最可貴的。百姓落到好處,那比什麼都重要。”
“你倒是膽子大,什麼話都敢說。”昭帝嘆了口氣,道:“起來吧。”
林貴妃眼圈微紅,急忙用帕子將眼淚擦乾。“臣妾知道皇上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只要皇上還能信臣妾、信祁兒這就夠了,臣妾就知足了。”
“你覺得祁兒能成為太子嗎?”
林貴妃搖頭。“臣妾不敢妄議政事。”
“朕允許你說。”
林貴妃依然搖頭,不敢冒尖。昭帝想整個後宮唯一敢說的也就只有皇后了。其他人都敬他,怕他,沒有一個敢對他說實話的。他這個孤家寡人也真是做的夠了。
“朕給祁兒選一門婚事吧。朕覺得沈家的孫女還不錯,你若看著也滿意就定下吧。”
林貴妃跪下磕頭謝恩。“臣妾謝過皇上。”
遠在千里之外的許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非但沒有獲得皇帝的任何賞賜,反而還得到了一個雷。
皇帝想要將沈皇后孃家的人塞給他當王妃。林家尚且能拒絕,可沈家當真拒絕不了。
還好,許靖早在朝堂之上埋了雷,只要皇上一提此事就有大臣前來反對。久而久之,昭帝也熄滅了給許靖找媳婦的想法,暫時把他的婚姻大事給擱置了。
災情一事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告一段落。錢懷也帶著周思恆前來跟許靖告別,說明日就即將啟辰回京。
許靖笑著告別,當天晚上幾人一起吃了一次散夥飯。
酒過三巡,錢懷等人都被放倒,許靖讓隨從扶了錢懷跟張新回去休息。唯獨將周思恆留下了。
周思恆身子弱就喝了一杯酒,如今倒是整個宴會上唯一清醒的人。
冬去春來,西北的夜依然冷的出奇。他帶來的大氅穿了一月都沒能脫下。抬頭,明月掛枝頭,清風徐來別有一番風味。
許靖朝著周思恆舉起酒杯,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會。願君此去前程似錦。”
“謝王爺。”
“如今這兒又沒有外人,你可呼我明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