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馬車離官府越來越近,也代表著彼此對話即將進入尾聲。
下車之時,羅英問道:“有朝一日,我也會成為你的踏腳石麼?”
許靖回眸一笑。“你說呢?”
若是你連我這點苦心都不知道,勸你還是重開吧。蠢的真是無可救藥了。
“你不會。”羅英想起往事,要不是蔣旭清出手救了自己兩次,他早就死了。
他弄不清蔣旭清為什麼會救自己,如果是貪圖他的身子,羅英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他不是南風館的小倌,不夠體貼柔順。做事也格外魯莽,容易被人下套。他實在想不出蔣旭清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幫自己。
難不成是欠了他什麼,想要彌補?
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面啊。
再抬眼,人已經遠去。
羅英嘆了口氣,只得帶著疑惑返歸羅府睡覺補眠。
這次實在是太累,羅英連澡都懶得洗,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面他穿著黑色絲綢做的衣服,坐在白色圓盤上。
映入眼簾的白色令他感到厭煩,他討厭白色,可整個室內除了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白的。他根本抗拒不了,只能默默忍受。
他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鳥,掙扎無果,竭盡全力逃脫還是會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根本打不開的門,永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從頭到尾都看不到希望,有的只有絕望。
他是誰?
為何會在這?
久而久之,他失去了所有的興趣跟愛好。
他的世界也變得非黑即白。
在他萬念俱灰之下,有個穿道袍的人推開了門。
在抬眸看到他的一剎那,他感覺到自己塵封已久的心慢慢的活了過來。
羅英就看著他,希望道士跟他說一兩句話。
希望他把自己救出去。
在看清他臉的剎那,他徹底驚醒。
原來一切只是一場夢啊。
可惜的是直到驚醒他都沒看清楚來人,只是覺得他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糾結種種,天黑了。
秦墨匆匆趕來,道:“將軍,蔣大人有請。”
“什麼事?”
“說是驛站的馬壞了,需要借用您的千里馬入京一趟。”
羅英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就騎馬往知州衙門趕。
“羅將軍。”白世年早早就在門外迎著了,讓馬伕牽走馬後,說道:“大人在書房等您。”
“快帶我去。”
羅英入了書房後,直截了當的問。“你打算用八百里加急?”
“可不是麼,最好由你心腹前去送信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許靖打了個哈欠,將準備好的信,以及包裹給他。“立馬就去,刻不容緩。”
“等等,此時沒有返回的餘地了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用八百里加急送報,對建州而言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沒有具體證據的情況下誣告南平郡王通敵叛國那是要滿門誅殺的,羅英不希望蔣旭清犯下大忌,得不償失。
“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許靖眨了眨眼,拍著他的肩膀說。“你要相信我。”
“可是”
“沒有可是。”許靖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若不去,我立馬安排人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不把他們一網打盡,本官遲早也會大禍臨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道理,你懂嗎?”
許靖就討厭羅英關鍵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個大老爺們,反倒像是個姑娘。
“好,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