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次是我著急了些,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給你下藥。我也是怕你不要我,我真的怕你不要我。”
寧夙哭的不能自已,順手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胸口。
“錦溪,你不能做這個決定。我承認我是激進了些,我也沒個輕重。可我是真的想把我自己送給你的。真的。”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如泣如訴,聽得人耳朵跟著軟了,心也不知不覺就軟了。
“錦溪,你說句話。我們別分手好不好?只要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都聽你的,我再也不做讓你困擾的事情了行不行?”
“你倒是說句話啊,錦溪。”
寧夙像是抱著塊木頭,不管他怎麼苦苦哀求,他都置之不理。
無情的樣子跟以往大相徑庭,甚至冷漠的讓他有了窒息的感覺。
他哭得抽噎,緊緊的抱著他,深怕自己被丟出去。
等了很久,等不到他的宣判。他心亂如麻,胃也跟著一起痛了。
昨晚到現在,他沒有吃東西。一大早又打又鬧的,又經歷了的憤怒到沮喪,如此大張大合的情緒將他打擊的體無全膚,身體也有點吃不消了。
寧夙抓著他的手慢慢下落,最後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泛紅的眼睛裡還殘存著不甘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打在地板上,最後化為虛無。就跟他好不容易求來的愛情一樣,東西破碎了以後想要再修復難上加難了。
“錦溪。”寧夙不肯放手,也不想放手。
他抬眸,眼中含著滿滿的希望,就跟夜幕上的繁星一樣的多。“給我次機會好麼,我會乖的。”
許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底沒啥波瀾。
他不是墨澤川,被哄個幾句就找不到北。
他也不是蘇落,沒心沒肺的是個人都能原諒,只要和他眼緣就能跟牛皮糖一樣黏上去,糾纏不放。
他是周錦溪,也是冷心冷肺的許靖。
“寧夙。”他冷漠開口,直接宣判“死刑”。“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做錯了事情的代價,你跟我都得遵守原則。”
“不,不行。”寧夙搖著頭,試圖把負面情緒全部搖散,結果適得其反,疼痛疊加起來比墨澤川還要的厲害,還要的難以置信。
“我錯了,我可以改。你給我個機會,我改。只要你說,我聽,行麼。”
他已經低到塵埃裡了啊,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的卑微跟不堪。可他就是不想放棄啊。
只要一放棄,腦海裡就有個提示音在告訴他,放棄就等同於永遠失去了他,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人,怎麼允許他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畢竟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像符合他所有擇偶條件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不是墨澤川,失去了還能死皮賴臉的求回來。
他有他的自尊跟底線,就算是求,他也只允許自己求這一次。
不然就連他自己都難以原諒自己。
“錦溪,你要是有氣就發在我身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回心轉意,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跟墨澤川的過往。”
寧夙眼中含淚,繼續說道:“你有錯,錯在跟我是男男朋友的時候碰了他。我也有錯,我指使蘇落給你下了藥。我可以容忍墨澤川小三行為,不對他糾責。
所以在我們都有錯的情況下,你原諒我好不好。”
“什麼邏輯…”墨澤川冷笑道:“你犯的錯比他嚴重多了。他是無意識攻擊人,上了法庭都可以去開個精神診斷,只要是精神方面出問題可以判無罪。你呢,給人下藥害得他差點死了,你應該判故意傷人罪,你就該去蹲大牢。”
“你閉嘴,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