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璽瞥她一眼沒說什麼。倒是旁邊護士忍不住笑了,說:「那是給你漱口的。」
阮棠:「……」
看她身體僵硬又要裝鴕鳥,聞璽淡笑了一下,「身體怎麼樣?」
阮棠昨晚難受的時候全身脫力,頭暈目脹,此刻身體各處正常,沒有一點不良反應。她掀開被子下床。走了兩步,感覺自己已經恢復正常。
聞璽說:「先去洗個臉。」
阮棠去了廁所,照鏡子時看自己氣色挺好,一點不像又拉又吐折騰大半夜的人。和上次幾乎一樣,身體不適的症狀經過一晚,基本全部恢復,應該是長生不死體質的作用。她簡單地洗臉漱口,然後低頭發現衣服面前沾著一些黃色漬跡,是她昨晚嘔吐時不小心沾上的。趕緊沾點水洗一下,等她弄好,發現胸口濕了一片,貼在面板上有些不好受。再加上睡了一晚頭髮亂糟糟的,形象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衣服半乾,她才走回走廊病床。
聞璽已經在床扶手上擺了粥和牛奶。
阮棠走過去,看了早點一眼,又偷偷瞥向聞璽,心口發暖,又有些莫名的尷尬,昨晚狼狽的樣子全被他看到了。
阮棠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什麼狀態,可惜頭昏的時候什麼都記不住,基本和喝醉斷片差不多。
「喝點粥。」聞璽遞了調羹過來,又給她開啟牛奶。
阮棠很聽話,坐下來吃早點,全程特別認真,都沒往聞璽這裡瞟一眼。不過光是自己吃東西過意不去,她還是表示關心,「聞總。不用管我了,你也去吃點東西吧。我沒事了。」
聞璽點頭,「吃你的,不用管我。」
阮棠還要勸,就見他從旁邊紙袋裡拿出好大一個外賣包裝碗,開啟蓋子,一股羊肉香氣頓時瀰漫在走廊裡,周圍不少人都往這個方向看過來。聞璽撕開油辣椒的調料包,撒在碗裡,然後吃起來。原來是貴州出名的羊肉粉。
香味實在誘人,阮棠鼻子抽了抽,面前的牛奶和白粥頓時不香了。
「想吃?」聞璽問。
阮棠忙不迭點頭。
聞璽說:「先吃一天白粥,明天應該就可以吃了。」
阮棠長嘆,強迫自己不要去關注那碗誘人的羊肉粉,專注到自己的早飯上,吃了一口,險些落淚——白粥,純的,一點味都沒有。
幸好聞璽準備的是很小一碗,她慢吞吞食之無味的也吃完了。
聞璽也正好吃完,因為熱湯入肚臉上微微有一絲潮紅,柔化了他身上的冷峻鋒利,顯得親切一些。
沒一會兒早班護士接班後來瞭解情況,阮棠說自己已經完全好了。護士看她面色白皙紅潤,一點不像病歷上說的情況,有些意外。
最後還是做了兩個檢查,等了一個小時的報告,顯示完全沒有問題,醫院就放人了。
走出醫院,阮棠立刻和聞璽道謝。
聞璽聽她禮貌客氣的說話,臉色不變,但阮棠十分敏感地察覺到他身上透出一絲冷意。
聞璽說:「記得你昨天做了什麼嗎?」
阮棠老實巴交地搖頭。
聞璽低頭朝自己衣服看了一眼。
阮棠也跟隨著看過去,就看到聞璽面前一塊皺地跟包子褶似的。她迷茫,眼睛漸漸瞪大,有點不可思議的指向自己。
聞璽點頭。
「是我弄的?」阮棠硬著頭皮問。
聞璽瞥她一眼沒說話。
「……酒店好像有熨斗,回去我熨一下吧。」阮棠低聲說。
聞璽說:「好。」
打車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間休息,本來陶凱要帶兩人去附近的景點,阮棠告訴周迎彤說取消了,還是在酒店裡休整,尤其是聞璽,整夜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