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她招呼著,拿出碗筷替他們添上一碗飯,熱情的夾了一塊梅醬雞到奧提斯的碗裡。“吃吃看。”
他很聽話的吃進嘴裡。
“怎樣?味道如何?”貝芙莉期待地問。
雷哲也期待的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他的答案。
“不錯。”慣性的回答出口,惹來兩聲嘆息,他疑惑的抬起頭來,“怎麼了?”
突然,她笑了笑,又道:“好不好吃?”
奧提斯眨眨眼,小心地望著她,一會兒才道:“好吃。”
“哈,果然是問話的技巧。”她開心的一笑。
不,不是問話的技巧。雷哲在心裡道。以前他也這樣問過,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成不變的“不錯”兩個字。
奧提斯望著她開心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卻知道這個答案才是她——望了一眼雷哲——是“他們”想聽的,不過……“不錯”和“好吃”有差別嗎?
貝芙莉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笑著解釋,“以後如果覺得好吃,就說好吃,說不錯,會讓人覺得敷衍,也會讓人覺得可能不好吃但因對方不好意思說,所以才說不錯。”
“……是嗎?”他還是有點迷惑。
“不過……你是真的覺得好吃,還是順著我的問題回答的?”
“真的好吃。”奧提斯點頭,非常捧場地大吃了好幾口。
“那……餐廳的、以前的廚師、再加上我,你比較喜歡吃誰煮的?”她又問。
“你。”毫不猶豫的說。
“呵呵,你更會說話。”嗯嗯嗯,滿意了,就算是客套話也沒關係。“快吃吧。”
“你以後還會煮給我吃嗎?”奧提斯突然問。
貝芙莉笑望著他。“你想吃嗎?”
“想。”他認真地點頭。
“你相心吃,我就煮。”
他聞言笑了,又埋頭吃了起來。
雷哲喉嚨梗著硬塊,閉了閉眼,會成功的!他在心裡再次喊話。
休息幾天之後,貝芙莉開始回到花店工作,第一天,大家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都還儘量減輕她的工作量,誰知道一發現她確實沒事了之後,提姆和文森這兩個傢伙,竟然故態復明,不再憐香惜玉了。
“累死我了,這兩個死小孩,一點都不體諒我是個傷體初愈的弱女子!”她整個人像具死屍般無力的趴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嘴裡喃喃抱怨著。
“傷體初愈的弱女子?”杜月齊走進來,剛好聽到這句“笑話”,忍不住咯咯低笑。“能夠一拳打倒一個大男人,一腳踢飛一個小流氓,實在看不出來你有哪裡不適,更甭說什麼像個弱女子了,你自己說這種話不覺得好笑嗎?”
“老闆,我幫你打跑那些找麻煩的混混,你怎麼還調侃我啊!”第一天恢復上班,就遇到兩個小流氓想找碴—確定和“停車場事件”無關之後,她忍不住嘆他們的不知死活。
整個中國城的幫派都知道,“花好月圓”有她罩著,不是怕了她的拳腳功夫,而是敬她的父親泰倫啊!泰倫可是整個中國城幫派的大恩人,他的醫術救了好幾個幫派的老大,因而奠定了他在中國城受尊崇的地位,所以就算人已經去世了,她這個女兒還是依然受他的光環庇佑。
“是,我很感謝,也很欣慰的知道你已經完全沒事,生龍活虎了。”杜月齊笑了笑。“所以,弱女子,這個就麻煩你了。”她將抄了地址的紙條交給她。“送幾個盆栽到這個地方去,然後就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了。”
“咦?現在?我已經要下班耶!”貝芙莉差點癱軟在地上,拜託,她已經累了一天,現在只想泡個熱水澡,然後躺在柔軟的床上睡覺。
“客人就指定這個時間送去咩,要不然我自己送好了。”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