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立正!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少校仔細地清點了幾遍人數,然後跑到了全身又加了一層白衣的兩個人面前:
“政委,指揮員同志,空降部隊直屬一連集合完畢,請指示!”
兩人遲疑地回禮之後,身後傳來的巨大的發動機聲音讓他們全部都轉過頭去,幾輛卡車已經開了過來。
“少校同志,立即集合部隊上車。”政委乾脆地命令。
“是!”
卡車載著一百來個從西邊過來的紅軍戰士,一路走過萬里雪飄的西伯利亞大平原,來到了空降部隊的司令部。
中國,東北,大興安嶺,1941年12月28日。
“走,快走!”(日語)
一群趾高氣揚的日本小隊得意地驅趕著向牛羊一樣的中國人。
這些赤著腳的中國軍人全部埋著頭,聽著後面日本人的驅使,麻木地朝著未知的方向,或許是死亡,走著。
其中的一個左臂帶有“八路軍”臂章的一名政委猶豫地回過頭,遠方的殘陽已經漸漸落下,血一般的雲被鮮紅的夕陽又用鮮血染了一遍。
不許後退:陰霾
窗外的鳥,仍然在那裡亂吵,凜冽的寒風仍然伴隨著空中的水蒸氣肆虐著。近處被漆黑暗淡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昏黃籠罩,遠處是一片迷茫的白色……
我站在窗子前,寒冷的從西伯利亞刮來的風瘋狂地侵蝕著我早已冰冷的臉,和我早已冰冷的心,那早已變得僵硬、沉重的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到這些天,總是有一股陰霾籠罩在我的心頭,我無法驅散它,就像太陽有時無法驅散籠罩在空中的烏雲。
我不喜歡陰霾。
我靜靜地走出房間,踏著雪白但是沒有雪的地面,迎面吹來向刀片一樣的風,直接抵著我的喉嚨,我的呼吸漸漸困難,空中那冰冷的空氣從我的口直入我的咽喉,我呼了一口氣,卻也是冰冷的,連同那冰冷的心,向冰冷無聲地吶喊著。
灰色的天,灰色的樹,那高樓大廈也是灰色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是該死的灰色!我已經受不了這個讓人窒息的世界。
回到家,翻開日曆,還有十幾天。
面對戰鬥,我不畏懼,但是我不得不堤防。我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希望這些陰霾早點散去,然而現實卻無情地逼著我向另一方面想,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
輕輕地撥開那塵封已久的書籍,我又輕輕地將它關上。從厚重的書包裡掏出一本教科書,隨便亂翻幾頁,那些密密麻麻的如同蟲子一般的字,在我的眼裡漸漸模糊,在緩緩地隨著這股陰霾蠕動著。
我不願陰霾籠罩著我的心,但是作為一名戰士,我無法選擇畏戰,只有,放棄作為一個戰士。
我想到了這一點,該不該拋開這個虛無的名號呢,這樣我得到的將是愉悅與舒適。
在我寫完上一篇作文後,在我根本不知道我寫的是什麼,然後又翻動了那本日記,卻又剛好翻到了那一篇《冬&;#8226;意念之頹》後,我的心又重新屬於我自己。
人生應該戰鬥不息,人不應該畏戰,每一個人都有選擇戰鬥的權利,如果選擇放棄,我恍然大悟,這樣得到的,才是冰雪般的虛無,所以,我寧願,向全世界宣戰!
不許後退:意念之頹
我徘徊在水晶的世界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我靜靜地走著,聽著腳下的鞋與雪摩擦而發出的嘎吱聲,望著極遠的前方,那白茫茫的一片,究竟何時才走到頭?
我追逝著春的離去,我暢想著夏的歸來,我惆悵著秋的步伐。然而,我終於不可避免地失去了他們,我終於被這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雪裹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