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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奄一息的大興安嶺。

子彈,炮彈,機槍,坦克,飛機……

世界上只剩下了冰冷的鋼鐵在絞殺,碰撞,碾壓,肆虐……被蹂躪的土地——枯焦的枝幹仍然在烈火中掙扎……

血一般的日,悲憫地撫摸著受傷的大興安嶺,遠處,肆虐的太陽旗在飄揚……

1941年12月19日,蘇聯,莫斯科。

“政委同志,總參謀部的命令。”一個身著蘇聯政委服裝的一位年輕而又英俊的青年接過了這份委任狀。

他手一直握著那張紙:“為什麼不是基輔。”他無限悲哀地輕聲說:“走吧。”

西伯利亞,1941年12月21日。

冬,來了。

席捲著整個西歐大地的冬,又殺向了地球最北端的國度,冰冷的劍直逼莫斯科。

記憶中的北國風光只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伴隨著凜冽而又尖銳的被封,飛舞,重疊。

萬里沃野,千里飄雪,長河冰淩十八彎。

這素有寒冷之極的平原正披著一層厚重的白毛衣。

雪,靜靜地下著。

雪白的飄搖中的平房,仍然屹立在白雪之中。

在建築的頂端,一顆頂著白雪和寒風的紅星,還是那麼堅強地挺著——他不會輕易屈服。

一輛有些破舊的吉普車在雪地裡艱難地爬行,在紅星旁邊錘子和鐮刀團的下面的大門前,遲緩地停下。

車門“啪”地開了,三個人緩緩地走進被白色封凍的世界。

聽著鞋與雪地“吱嘎”的摩擦聲,幾個人的背影已經悄然靠近正在敬禮的哨兵。

三個人徑直走向正前方几乎已經被白雪封住的房間。

“指揮員同志!”門口的哨兵立刻向走在最前面的一位中校軍官敬禮,可是他卻突然發現在指揮員的後面還有一名政委,他有些措手不及地又慌張叫了一聲:“政委同志!”

兩人點點頭,那第三個人把房門推開,一盆火爐擺在面前,他的後面是一個方正古樸的桌子,後面坐著一名蘇聯少校。

少校顯然有些意外兩人的到來:“我是少校謝爾巴恩,請問這兩位同志是……”

第三個人是個通訊員,他把一封用貼紙封好的任命書從上衣袋裡取出,交給少校。

“指揮員同志,政委同志,空降一營的部隊現在已經集中完畢,目前還缺編一個連。”

“好的。”蘇聯政委點點頭,“就這樣吧,下午我們還要趕去火車站。”

“是,政委同志!”謝爾巴恩少校敬過禮後有些匆忙地讓開了作戰指揮室。

那輛飽經風霜的吉普車已經帶有了一絲歲月的痕跡,在四面八方不斷飄來的雪花的挽留下,非常緩慢地沿著平原上下顛簸。

政委透過有些模糊的玻璃,看著外面的北國景色。

旁邊的中校仔細地觀察著這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政委:方正的面龐和有些斯文的眼睛,時常憂鬱的眼神和筆直的脊樑。這個高大的青年人顯然才從大學畢業出來沒有多久,不過怎麼會做到營政委這一級呢?

窗外紛紛飄落的白雪,不停地擁抱著渺小的車身,車子緩緩地停在站臺上,車頂已經穿上了一層厚厚的羽絨。

“嘟——”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裡傳來的一聲長笛,從車上下來的人們向遠處張望,然而除了紛紛飛落的大雪,就是朦朧的白紗。

火車緩緩地停靠在站臺。

一聲哨響,幾十個車門立刻開啟,從上面依次快速地下來許多頭上戴著紅色五星帽子的戰士。

“快點,快點,立即下車!”從中間的一個車廂下來的一名少校軍官指示道。

紅軍迅速就集合好了隊伍。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