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頭看向了倒在城門下的槐詩,輕聲問了句幾句什麼。
艾晴回答了之後,他們就點了點頭,掏出手銬,拷在了艾晴的手腕。
“艾晴女士,司法部已經對你所觸犯的條律進行了評估和稽核,你將暫時被進行收押,關於你的審判將在一週之後進行。”
向著她出示了手中的加蓋了天文會印章和司法部簽名的文書之後,為首的黑衣人問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話想說麼?”
“沒有,我相信天文會會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艾晴平靜地搖頭,然後說道:“但在這之前,可以給我一張毯子麼?我有點冷。”
很快,女性的黑衣人手中出現了一張輕薄溫暖的毯子,蓋在了艾晴的肩膀上。
“可以了麼?”她問。
艾晴點了點頭,轉身,毫無反抗地隨著他們走向那一扇轟然開啟的大門。
最後,卻聽見身後的呼喊聲。
“等一下!”
不知何時,槐詩已經從地上狼狽的爬起。
他用美德之劍撐起自己的身體,奮力地向著艾晴呼喊:“等一下,艾晴!”
劇烈喘息,槐詩死死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竭盡全力的說:“還有一個問題……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還有一個問題,他必須問。
他害怕再不問,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可當艾晴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卻陷入沉默,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話來。
那兩個黑衣人似乎並不著急,對這種事情報以寬容,倒不如說,從頭到尾見證這一切之後,墨鏡之後看向槐詩的目光充滿著敬佩和同情。短短几分鐘而已,等得起。
艾晴平靜地看著槐詩漲紅的面孔。
等待著他的疑問。
好像已經準備了最殘酷的回答。
“你……”
槐詩猶豫了許久,好像終於鼓起了勇氣,很大聲的問道:“你的神聖恩光是在哪兒買的?”
“……”
死寂之中,艾晴愣住了。
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話語卡在了喉嚨裡,許久,許久,她終於反應過來,肩膀忍不住聳動了一下,輕笑出聲。
不止是自嘲還是無奈。
明明應該惱怒,可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奈。
“我果然還是討厭你的啊,槐詩……”
她最後看了一眼槐詩,轉身消失在大門之後的黑暗裡。
全世界,最討厭你了。
大門在她身後,轟然關閉。
刺眼的太陽和天文會的徽章隨著龐大又森冷的建築一同消失了,只有漸漸竭盡的雨水無力地從天穹上滴落。
槐詩踉蹌地後退了一步,依靠在潮溼的牆壁上。
“什麼啊……”
他輕聲笑了笑,搖頭,“連個連結都不肯發我嗎?太冷漠了吧?”
無人回答。
隔著稀疏的雨幕和漸漸消散的陰雲,他看到了遙遠的太陽漸漸地沉入夜幕之中,晴朗的黃昏之中,有飄忽的星光從昏暗的蒼穹上亮起。
雨要停了。
他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便感覺到落在臉上的雨水戛然而止。
有一把黑傘撐在了他的頭頂上,某個路過的牛郎低頭端詳著他無可奈何的狼狽摸樣,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喲,少年,失戀了?”
槐詩翻了個白眼給他,想了想,又忽然問。
“有空嗎?”他說,“去喝酒吧……我請客。”
“好啊。”柳東黎笑著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我們走吧……不過,你想好祝酒詞了麼?”
“敬死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