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有野心家率先開始了私底下的串聯,想要謀求機會。但見證過照膽的神威之後,依舊不死心的,也已經被自己家的廚魔潑了冷水——哥呀,算了吧,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咱們有這世間,去舔舔新家主難道不好麼?
有些人覺得不好,但不敢說,已經打定主意去京都下絆子了,但現在哪怕心裡再怎麼媽賣批,臉上也只能笑嘻嘻。
“各位也看了這麼久了……那麼,有空嗎?願意看比賽嗎?”郭守缺和煦的微笑:“免費的,不收錢。”
一眾人的臉色頓時都很難看。
好不容易苟住活下來,還沒喘口氣,那麼大的家主之位就沒了,如今被郭守缺逼出來當‘熱心觀眾’,不論是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更何況,誰還會不知道郭守缺是什麼貨色。
難道他從東夏來,還是做大善人的麼?
“你看,觀眾也有了。”
郭守缺回過頭來,微笑如故。
“場地破敗,沒有心情。”槐詩面無表情。
“好解決。”郭守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鐵哨子,吹了一聲,頓時地上一陣翻動,跳出一個侏儒來。
侏儒的頭頂扛著倆廣告牌子,一跳出來就高聲喊:“座敷建築公司為您服務!”
“五個小時,那裡,修好。”
郭守缺從袖子裡甩出兩塊金燦燦的東西來,丟進那侏儒的懷裡。侏儒狂喜的點頭:“不用五小時,三小時就行……您老需要裝修服務麼?有啥特殊要求?需不需要辦個會員啊?”
“不要,滾。”
郭守缺一腳將侏儒踢飛,盡顯有錢人的豪橫本色,最後,再看向了槐詩:“你還有什麼要求?”
槐詩瞥著他的樣子,緩緩搖頭:“真希已經放棄家主遴選了。”
“很遺憾,她並沒有正式退出——而且,這必須要有她本人來宣佈才行。”
郭守缺聳肩,同情的說道:“更遺憾的是,她現在進入發育期,喝了湯之後會迅速成長,在睡眠的狀態之下……恩,整個過程大概需要一週左右。
在這之前,你依舊是她的代理人。
這可是最後的挑戰咯,懷紙小姐,我們相搏的、爭奪的,作為賭注的,乃是整個裡見氏的財富,館山集團的所有資產,乃至安房國的王權——你恐怕,不能拒絕。”
“……所以,你也同意?”槐詩看向琥珀的方向。
疲憊的琥珀無奈嘆息,摘下了頭盔:“抱歉,之前已經跟他說好了,裡見家的事情他不干涉,但廚魔大賽的事情我得聽他的……實話說,老頭兒難伺候的很,不行的話,你就做個菜糊弄一下唄。”
“可如果我贏了呢?”槐詩疑惑的問道:“那你豈不是很慘?”
???
琥珀,郭守缺,乃至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端詳著那一張困惑又認真的表情。
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說夢話,還是真的覺得如此。
在沉默裡,郭守缺皺起眉頭,湊近了,仔細端詳,好像看著一匹從哪個動物園裡跑出來亂甩口水的奇行種哈士奇。
表示難以理解。
“你……認真的?”
“為什麼不呢?”
槐詩淡定的反問道:“難道誰還會拒絕把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死老頭兒徹底擊垮,踩到腳下的機會麼?還是說,會被你外強中乾的樣子糊弄住?
郭守缺先生,雖然不知道究竟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的你已經遠不如往常了。”
他說:“至少,你無法讓我感覺到害怕。”
如是,洞穿了郭守缺壯年面容之下的虛弱。
死亡預感依舊存在,但已經沒有原本那樣的瘋狂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