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揉過的頭髮。
不知道為什麼,臉紅的有些發燙。
但依舊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竟然隱約有些遺憾。
懷紙小姐很燥熱,懷紙小姐需要發洩,然後懷紙小姐半夜敲開了自己的門……然後,接下來的劇情難道不應該是粗暴的撲倒了自己,對自己做了這樣那樣不能言說的事情麼?
想著想著,她就忍不住痴笑起來,然後忽然感覺鼻尖一熱,流出鼻血來。
太刺激了……
三分鐘之後,裡見氏莊園的另一頭,空曠又寂靜的茶室之中。
在茶爐之外,盤腿坐在那裡品茶的老人忽然抬起了眉頭,瞥向北方的方向,笑容古怪:“她走了。”
“這就出動了?”琥珀挑起眉頭,“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我還以為他會一直摸到最後結束,懶得攙和這些麻煩。”
“確實是走了沒錯。”
郭守缺端起茶杯,淺啜著漆黑的茶湯,甘美的吸了口氣:“雖然嗅覺遲滯,味覺殘缺,可老朽的聽覺還是能夠保持原本水平的……莊園裡的心跳聲少了兩個,飛到天上去了,應該就是真希小姐院落的那個位置。”
“兩個?”琥珀難以置信:“你確定是兩個?他還帶著真希?”
“不,真希小姐的心跳聲還留在原地。”
郭守缺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科科怪笑起來:“他的身上,還有另一顆心臟呢,另一顆不屬於他的心臟……”
“寄生?還是詛咒?”
“都不是。”
郭守缺搖頭,“那可是老朽都未曾見過的祝福啊,來自深淵……不,應該說堪比神明一般的‘祝福’。
雖然不知道這一份沉甸甸的祝福又會吸引多麼龐大的災厄。不過,對懷紙小姐而言,想必不成問題吧。”
“那個傢伙……”
琥珀惱怒的嘆息了一聲,不知道究竟是不快還是嫉妒,或者說……無可奈何。
搖了搖頭之後,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算算時間,葉雪涯也應該到京都了?”
“葉小姐總喜歡做一些出人預料的事情,說不定如今到了大阪或者江戶呢……不過,她應該不會插手奈良這裡的事情。”
“我總覺得葉雪涯是那種喜歡管閒事兒的人。”
“是沒錯,不過怎麼說呢……”郭守缺沉吟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打個比方的話,那孩子可不願意去吃別人請的客,反而更喜歡自己攢個飯局出來。這一次願意到場,已經是給了玄鳥面子了吧。”
“……這種事情告訴我真的好麼?”
“為什麼不能告訴你呢?”
郭守缺不解的反問:“作為奈良這裡的主事者,你當然應該知道這些事情啊。
把計劃安排的明明白白,讓幹活兒的人也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行,就算是萬不得已要去送死,也應該知道自己為了什麼犧牲才對。玄鳥那傢伙雖然是個老摳,但對小輩們從來大方。”
“企業氛圍真友善啊。”
琥珀聳肩,不知道是應該榮幸還是幽怨。
“福利也不錯啊。”郭守缺咧嘴,露出滿口鬆動的牙齒,笑的很愉快:“老朽每年炮製的帶魚,很好吃吧?”
死寂,琥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
“對啊,東夏譜系的乾貨帶魚,都是從我這裡進的,很奇怪嗎?我還特地囑咐他們把最寬的那一份給你的……該不會是被褚紅塵給私吞了吧?”
“……”
許久的沉默之後,琥珀移開視線:“海苔還是不錯的。”
“哈哈,回頭老朽給你多拿一點。”
郭守缺開心的笑了起來,放下茶杯,起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