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這種事情的機率,無限的接近於零。
“自然沒到,論起陣法什麼的,師兄我自然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可是對於人性的揣測,時機的把握,小師弟,你還差得遠。”元始不知何時,隨手的將乾坤弓收了起來。手中把玩著他那從不離身的番天印。
只是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變得極好的元始道人,居然開口調侃了通天幾句。不過看到通天掏出了青萍劍在赤方城的城牆上很是淡定的磨啊磨啊磨,元始立刻知機的閉上了嘴。雖然他並不介意拿通天道人來熱熱身,不過,這會兒著實不適合內訌。
“那麼,元始師弟,在你看來,何時方是出手的最佳時機”太上緩步走到城牆邊,看著城外那密密麻麻一望無邊的妖族軍營,眉間不由得泛起了幾絲憂色。
“原本倒是沒料到巫族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元始淡然的笑著,拿手摸了一把下巴,接著說道:“不過,所幸差別不大。終歸到了最後的時候,妖族還是會亂哄哄的過來攻城的。”他雙眼一眯,像是看到了未來的景象般,輕輕道:“我們的機會,就在那時。絕對不容有失啊。”
看著自己的師兄弟在那裡一頭,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在跳的元始,不由得加了一句:“通天,你自己千萬要注意,不要跑錯了方向,畢竟,你做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恩。”就算這樣說,通天居然還點了一下頭。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回不僅是元始,連太上都發覺通天有些不對頭。只見元始卻是刻意的放輕了腳步,轉到了通天的身後。然後舒緩而溫柔的說道:“小師弟,太陽曬屁股了。”說完,也未等通天有什麼反映,直接一腳將他從城牆上踹了下去。
“元始老不死的,道爺我要砍死你啊”悲憤的吼聲就此傳來,完美的演繹了倒栽蔥是什麼造型的通天,提著劍,帶著一溜青光直衝城樓,大有不將元始道人碎屍萬段決不罷休的氣勢。當然,太上需要如何廢腦子調節他們,卻不是應該我們關心的事情了。至少,天空的共工戰流羽,及地面的軍陣鬥妖族,已然開始。
不知有沒有人思考過,風和水這兩樣天下至柔的存在產生碰撞,將是何等壯觀的景象而這一幕,卻於此時,在這赤方城外的平原上,強勢上演
浪起如山崩,風過似刀割。至少從目前來看,面對成名已久的鬼神流羽,共工所佔的優勢可謂是微乎其微。似乎某個叫做天平的傢伙到赤方城去坑蒙拐騙的時候,曾經嘟囔過一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流羽的速度,超過共工太多了。
“這就是你的能力真是無趣,我連一半的速度都沒有拿出來呢”流羽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共工的四面八方。手中長戟更是不知道揮動了多少次挑斬撥刺。似乎方天畫戟能做出來的功用,流羽通通在共工身上做了一把實驗,可是,不斷被動挨打中的共工,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在那裡有條不紊的追蹤著流羽每一擊的速度,同時,鍥而不捨的試圖攻擊面前的敵人。
“我的速度確實不快,可是,你又能接得下我幾拳”共工的面上,哪還有平日裡常常出現的狂傲。此時的他,面對流羽的感覺,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謹慎。一抹薄薄的水膜覆蓋在他的周身,川流不息間,也卸去了流羽長戟所帶來的九成力量。至於那最後的一分力量,咳,以共工這皮糙肉厚的巫族體制,能不能劃破他的皮都是個問題。
“縱使你的防禦再高,你,打得到我嗎找你做對手,還當真是無趣。”流羽冷笑,手中長戟一豎,戟上攜帶著令人絕望的呼號,竟有如斬馬刀一般縱斬而下
“你的力量如此貧弱,卻能奈我何”共工雙眼一眯,連法決也不掐半個,右手上豁然爆出一道驚豔之至的玄色光芒。他也不躲閃,居然就在這虛空中毫無憑藉的紮了個馬步,右拳徑直的迎著戟尖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