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要、要求,如、如果你不答應,就算被、被逐出門牆,我也不救!”
其實,吳葦可不理金潛這個茬兒,畢竟有把柄在手,還不是指東向東指西向西啊?只不過,吳葦現在不想逼得他太緊,畢竟自己對醫不瞭解,真要把他逼急了,他隨便在裡面做點手腳,自己也沒辦法,甚至連猜都猜不到,就著了道。
吳葦緩下臉色,點頭,道“你說。只要你能讓林寬健健康康地活下來,你的條件我也可以做到,我就答應。”
“很、很容易做到。”金潛看了眼林寬,突然笑了起來,道:“你、你永遠不、不要讓林寬知道你是女人。就、就這個條件。你哪、哪一天讓他知道你是個女人,我、我就殺了他!”說著,金潛又加了一句:“醫人我、我不敢說,殺、殺人的話,除、除了我,沒、沒人敢稱第一。你最、最好信我。”
誒?!吳葦一愣,倒不是不信金潛說自己是第一殺手的話,畢竟醫生殺人比殺手殺人容易得多。只是驚訝於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金潛會提到這麼一條有點……莫名其妙的條件。不過,這種不傷身不傷神的條件,吳葦又怎麼會錯過,連忙點頭道:“只要你不說出去,我就可以答應這個條件。”
金潛勾起唇角,笑容突然燦爛了起來。起身來到書桌前,磨墨鋪紙,揮毫一蹴而就:“我,吳葦發誓,今生絕不讓林寬發現我的真實性別。否則,林寬將受天打雷劈、腸穿肚爛之刑,死無葬生之地。”
一式兩份,遞給吳葦,金潛擺著笑臉冷冷道:“簽字,畫押。”
吳葦接過一看,雖然覺得這誓言寫得太歹毒,太無聊,太沒創意,但做為現代人,對於誓言這種東西本身就不以為然。只是心裡莫名其妙的感覺更加強烈。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承受痛苦的林寬,終於還是彆扭地用毛筆在紙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手印。
金潛拿回一份來,仔細地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小心收進懷裡。很得意地伸了個懶腰,道:“另一份你收、收著。我去為林、林寬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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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喜歡某墨說的那個經典喂藥情節,可惜沒用上。不過,我爭取下一次一定用上~~
第二卷 幾盞離愁
看著金潛出門,吳葦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雖然與金潛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不知道為什麼,吳葦感覺自己瞭解他甚至超過林寬。這非常奇怪。所以,金潛答應替林寬治吳葦就信了。
重新坐下來,吳葦拉住林寬不停抽動的手,剛一拉上就被他死死地反握著。有點痛,吳葦並沒有反抗,由他握著。近近地湊到他的身邊,試圖聽清他一直在囈語些什麼。
“葦……葦……”聲音很低沉很急切,雖然聽不太清楚,吳葦就是覺得林寬是在叫自己,連忙應了兩聲,貼得更近了,挨在他的唇邊,卻被林寬突然一推,然後聽到他急切地高聲喊了出來:“葦葦……跑……快……小心!別……別管我。”
聽到這樣的話,吳葦整個人僵住,瞠著雙目,腦子一懵。突然想到當時自己看到林寬敵不過朱員外時衝過去,林寬是死死地瞪了自己一眼,可惜當時他武功不及,沒有多餘的氣說話。後來自己被朱員外打了一掌,林寬不顧在打鬥中,連劍都扔了,瞬間就跳了過來,把自己抱在懷裡。還記得他的表情,從未在他那張隱忍的臉上見過的驚惶。
不知該如何反應,手被林寬握得發出咯噔一聲,生疼。此時都感覺不到了。只見林寬突然一挺胸,似乎是想掙脫繩索坐起來一樣,卻又被繩索壓住,重新倒回去,只感出一個字:“葦!”聲音很大,很清楚。然後,就看見一大片墨色的血花開在了他的胸前。終於,他不再掙扎,似是剛才那一喊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頹然倒在床上,臉上愈發蒼白,嘴角的血也愈發顯得紅,眉頭依舊緊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