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耳紅眼熱、曖昧生香的話。
四周一環顧,天吶,有無數雙眼都眨巴著呆愣愣的眼傻看著,幸好是夜裡,否則她真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紫珞真想掐死他,忍不住接了一句:“我們之間可不是鬧彆扭……”
“呵,我說是說鬧彆扭就是鬧彆扭……嗯,等等,要算賬我們回去再算……現在我們還是儘快脫離險地要緊……”
“哼,現在倒知道自己還處在險境?我還以為你堂堂蕭王一耍風~流,就把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這種調調有點撒嬌的味兒,可惜在林子裡,夜色太暗,都看不清她臉上會帶什麼表情。
有馬蹄兒踢踏踢踏走近的聲音,是常原含著古怪的神色的驅馬走近,側著腦袋在左看右看,喃喃道:“看來傳言非虛,墨問老弟,你果然和蕭王有一手,怪不得這麼拼命……怪不得呀……”
瞧瞧,立馬被人當作是斷袖了。
紫珞聽著黑臉直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只是實話實說……”
說著,他又仰頭一嘆,道:“墨問老弟,早知道你有這種嗜好,我該早早下手才對。話說,其實我也是斷袖……而且還是很專一的那種,你瞧瞧我這些年都沒有娶媳婦就明白我有多好……蕭王有什麼好,男人女人都要得了,很容易得病人的……呀,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冷不伶仃,紫珞拔劍,直指他胸膛。
常原立馬避讓,驚怪直叫:“喂喂喂,我只是隨口說說笑而已……”
金晟卻不怒,只覺有趣,紫珞這假小子,一身男人模樣,也不知騙了多少兒郎,眼前這人,就是一例,不過,瞧著那人的衣著,分明就是詔軍裡的將士。
“他誰呀?”
“一個朋友!聒噪的很!勉強還有點用!”
常原聽到金晟問,呵呵一笑,在馬上拱手行了一禮道:
“回蕭王話,在下常原,原為詔帝麾下禁軍副統領。當年墨問老弟救我一命,又將我舉薦到林相手上,常原五年仕途,混到今天的地位,今兒,為墨問全豁出去了,不成事,便成仁,只為報其當初再造之恩。”
“哦?為了一個義字,閣下就敢叛主?”
這一聲問話,甚是嚴厲,而且好像還很不通人情。
常原一楞,這才斂笑,凝眉一想,才鄭重回話道:
“常原本就是北滄人,流落在南詔,隨遇而安多年,且一直看不慣南詔朝中吏治不明、貪汙成風的官風,詔帝雖有心肅清朝堂,可惜有心無力,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常原早就想投明主。當然,如若蕭王嫌棄常原叛主,他朝,常原只要跟著墨問老弟就好。做一個閒散遊民,沒了權勢,江湖笑傲,也不會委屈自己。也不錯的很!”
紫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咽死,這傢伙多年前就愛纏她,如今找他幫忙,人家果然又像牛皮糖似的黏了上來。
“墨,你的朋友,都不知你的底,卻肯為你如此兩肋插刀,忠義可嘉呀!”
金晟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常原應的快,笑呵呵的直道:“那是自然,誰叫咱受過人家的恩惠……誰說的來著,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
“好,夠義氣!日後有我金晟一天,必有你的高官厚祿。”
金晟淡淡許下承諾:“不過,以後,這世上,再不會墨問公子,只會有蕭王妃……常原,如若可以活著回去,以後,你歸由蕭王妃、也就是你的墨問老弟直接調配……”
這話一出,那可真真是炸開鍋。
紫珞也張大嘴瞪直眼,露出一副驚到的樣兒,心裡則恨的要死。
天要亡她吶,這傢伙居然在這麼多人跟前挑明瞭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