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像安王的脾性。
眾人皆驚怪,一雙雙訝異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個婢女身上。
殿中央,紫珞垂著頭,淡淡的福了一禮:“謝安王的抬愛,以及成全!”
言談舉止從容淡定,令金晟不由自主的深睇,並暗自納悶。
***
關於殿上這一幕驚變的緣故,沒人能從安王嘴裡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直到很久後來,才被金晟套出來。
那一天,金晟與金賢在一起吃酒,等金賢吃的暈暈乎乎的時候,金晟才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跟金賢問起了這件事。
安王鬱悶老半天后,才咬牙切齒的吐出守了近三個月的真相:
“那丫頭不肯嫁我……
“她說她要嫁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小破孩……
“他~娘~的,我堂堂安王在她眼裡,就是一破小孩……
“大哥,你說,你來評評理,我哪是小破孩?我都十九歲了,早就行了弱冠之禮,建了自己的王府,只不過身邊還沒有納過女人罷了……”
待續!
正文 作壁上觀,為君納新婦 25
有些薄醉的小破孩很粗魯的叫罵了一通,好像只有如此,才能發洩了心頭的惱火。
金晟楞了楞,噗哧而笑!
嗯,他可以想像金賢在被那個丫頭片子如此損辱形象時的那錯愕的呆樣,笑罷,又問她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醉眼迷離的金賢,立即對著大皇兄露出祟拜的眼神,好奇的反問:“呀,大哥,你怎麼知道她還會對我做什麼,說什麼?”
“這還不容易,如果不是她做了什麼事,令你徹底敬畏,又說了什麼,令你以無辭以辯,憑你這性子,能服服氣氣收回已經出口的話麼?”
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向父皇跪要一個女人,又在轉瞬之間,推翻了先前的說辭,金賢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麼做,會淪為笑話,結果,他還是這麼做了,為什麼呢?
肯定是那女子還有什麼驚人之舉,驚人之語。
金賢猛喝幾盅酒,懊喪了一會兒,才打著酒嗝,大舌頭的吐出一句:“大哥,我告訴你啊,說出來,你肯定不信——那丫頭……嗯,那丫頭狠吶……狠得不了……”
“狠?怎個狠法?”
金賢比出三個手指,再左右瞄瞄,沒看到有外人在場,才壓低聲線,道:“三招!她僅僅用了三招,就輕輕鬆鬆捏住了我的死門——將我扣在樹杈裡動彈不得。”
三招,令武技不俗的金賢敗北?
金晟震驚不已。
金賢苦笑出來,直拍桌面——
對啊,他連自己是怎麼敗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囂張起來了,撂下狠話說:要娶她,憑身上功夫來說話……拿皇帝的聖旨唬弄人,小心到時被她整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那調調,又狂,又傲,生生透著一股子睥睨一切的氣勢。
***
這一天,唯一沒有配人的是:宮珏——這個傳說中極有可能是“紫陌”的女子,無人問津。
當天晚上,清王金暤被其母妃清貴妃叫進宮去,質問他為什麼不選人家——
金暤讓宮裡的侍婢全退了,另讓母妃貼身的嬤嬤去外頭看著,等殿裡只剩他們母子後才笑笑說:
“母妃,父皇使的這一手乃是障眼法……那個宮珏,根本就不是外頭那個女人生的女兒……孩子若選了她,只會壞事……”
“不是?怎麼可能不是?我瞧著那個女子的面相極像的……”
清貴妃詫異之極,再一想其中的道理,又驚出一身冷汗:“暤兒怎會知道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