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動,迴圈播放著那幾首舊時期,上流社會喜愛的奢靡樂章。
趙興龍面沉如水,滿心冰涼,不知過了多久,他從靠背椅爬起,袖袍一揮,“啪”的一聲,旁邊的唱片機應聲倒地。
奢靡樂章,戛然而止!
自打坐上這個權利滔天的位置後,這還是趙興龍第二次感受到那種撕心揭底的憤怒。
而之前那一次,就在幾天前,當時他被那華貴小美人出言頂撞,若非那小子在場,他肯定要賞那小妞兩個耳光。
對於自己看上的玩物,趙興龍素來只習慣於順從和乖巧,一向很反感被女人指指點點,這是很多位高權重之人常有的通病。
到現在還不見門外有動靜,這位凌市的副市長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嘟嘟嘟……”
面無表情的暗按下了一連串號碼後,趙興龍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動,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
他直接打給了那位一手操辦此事的“洪爺”,要跟對方討個說法。
“姓趙的,你tm還有臉找來,如果不是看在陶小姐的面子上,你tm信不信老子找人做了你,滅你全家……”結果,剛一通電話,那頭就傳來憤怒的咆哮聲,各種汙言穢語。
一瞬間,趙興龍目瞪口呆,心頭的怒火,就好像被澆了一瓢冷水,徹底蒙圈了。
他確信是那位“洪爺”在接電話,可對方為何剛一上來,就如此氣急敗壞的痛罵,聽那樣子,似乎比自己還要憋氣。
“怎麼回事?”趙興龍想了想,按耐著心頭的火氣,沉聲問道。
那位洪爺的底細,之前他找人打探過,是個很講究的人物,辦事幹淨利落,不像是那種會黑吃黑的貨色,而且之前雙方也談的很融洽,怎麼突然間,氣氛會搞成這樣子?
“哼!姓趙的,你tm還給我裝糊塗,當副市長很拽是不是,竟敢挖個大坑,讓老子的人往裡跳,有本事,別玩陰的,讓警察局的人來跟我洪爺鬥,看誰都能笑到最後……”
這個時候,在幾十裡外,凌市市區的一間廢棄工廠中,一名中年男子,身穿中山裝,帶著一幅墨鏡,牙齒黑黃,不斷衝著電話嘶吼。
在廠房裡的一個陰暗角落,幾名彪形大漢,面色冷冽,站成一排,圍住了一群瘋瘋癲癲,蓬頭汙垢的“傻子”,不讓他們到處亂跑。
就在十幾個小時以前,這些“傻子”,還是他們的同夥,是那種喝過血酒,拜過關二爺的兄弟。
但現在,一夜之間,這些人全瘋掉了,就像撞了邪一樣,送了一兩個去醫院,結果醫生給出的結果是……腦癱!
這件事真的很詭異,連洪爺都是毛骨悚然,而且更詭異的是,到現在,帶頭出去的冷鷹,依舊杳無音訊,就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系列的黴運,讓那位帶著墨鏡,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恍然意識到,這一次的行動,他們或許踢到鐵板了。
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出於謹慎,洪爺不會再輕舉妄動,他甚至已經有些懷疑,這根本就是那姓趙的領導,在坑自己,以至於此刻在電話裡,口氣會那麼衝。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他的人第一次栽跟頭,倘若真是那姓趙的領導設的局,那決計是要不死不休了,否則,沒法跟餘下的那些兄弟交代。
“姓趙的,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老子的人去了一大批,結果回來後全變傻子了,瘋瘋癲癲,你別告訴我,這是他們自己把腦袋撞傻了!”撕心揭底的痛罵了一通,漸漸的,洪爺也是察覺到了蹊蹺,那位副市長,似乎一直都在很安靜的聽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貓膩。
“洪爺,不管你信不信,但我還是告訴你,這事兒跟我沒任何關係,”電話裡,趙興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