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聽那神秘女子誇讚於他,只覺得無比喜悅,趕緊又在心中默唸:太子是東夏國未來的皇帝,是整個國家最出眾的年青人。
神秘女子開心道:“是嗎,那我可要去見上一見。如果他真有那麼出眾,就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你說的那個太子在哪裡?”
沈靜喜出望外,連忙在心裡說:太子在大都通天城,距離此地有五百里。
神秘女子又道:“我這段時間不宜多動,你去準備一輛馬車,來這裡接送我去通天城見你的太子。”
沈靜連聲答應下來,他可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地如此順利。當然,經驗老辣的沈靜對神秘女子的危險性心知肚明。可他現在顧不得這個了,他是抱定大賭一場的心態了。他武藝高強,又出生入死拼搏這麼多年,在官場上也只是混到了區區的典膳局三執事而已,無論如何不肯放過這麼一個有可能飛黃騰達的機會。
好在回白馬城的路程不遠,沈靜和沙樹慶又急急忙忙趕回官府衙門,讓吳昊火速準備了一輛上等馬車。
沈靜親自充任了馬車伕,還是由沙樹慶作陪前去接人。
因為“柔古庵”是在白馬城前往通天城的方向上的,所以沈靜就和吳昊先行告別了。同時沈靜看那沙樹慶也還順眼,就從吳昊那把他要來,路上也好多個人服侍那神秘女子。吳昊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有沙樹慶陪著把人送到太子那,如果得了太子的歡心,他吳昊的這一份功勞就更跑不了。
沈靜趕著馬車再次來到“柔古庵”的時候,就又聽到那神秘女子在他的腦海裡的聲音了:你辦事情還算利索。將馬車趕到庵門口等我吧。我還要先和庵主道個別。
沈靜沒想到在門口一等就是大半天,那女子的道別儀式可真夠長久的。
他可沒想到,這段日子那女子住在了“柔古庵”。雖然男人不敢來惹事,可天下間的女子其實在好色上並不輸男人多少。她們既好男色,也好女色。聽說了這裡有個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來這裡祈願、佈施的女子比平日多了許多倍,而且多數是那些閒得沒事做的富貴女子。
庵裡的香火如此興旺,那庵主怎麼能不開懷大笑。現在庵主聽那神秘女子要離去,當然就使出了渾身解數挽留。一個人不夠,庵主還讓幾個往日和那女子相處得較好的女尼也來幫腔。
那神秘女子對看不順眼的男人心狠手辣,對女人卻心軟得很。又自覺在庵裡也住了些時日,也算是欠了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所以雖然她神通廣大,可也被那庵主和女尼們糾纏得有些狼狽,費了很大功夫,又許下了好些個願,才終於擺脫了她們,結束了這漫長的道別儀式。
雪飲終於走出庵門,走進了沈靜還有站在近處的沙樹慶的視線內。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第一次見到雪飲時那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只見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穿一身白衣,點塵不染,彷彿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
沈靜和沙樹慶並不知道此刻自己命懸一線。在隨意洞察人心又不羈殺戮的雪飲面前,莫名其妙丟掉性命的可能性太多了。好在沈靜是滿腦子的升官發財的念頭,而沙樹慶是膽小怕事之徒,兩個人還真的都沒有一丁點冒犯褻瀆的念頭。
雪飲馬馬虎虎地看了一眼馬車,嗖的一聲拔地而起,落在了馬車廂的平頂上,盤腿坐了下來,懶洋洋地開口:“她們告訴我行路坐馬車舒服點,我看也一般嘛。你們還不趕緊開路?”
沈靜和沙樹慶看傻了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沈靜不知道當面指出這姑奶奶的錯處為不會帶來無法承受的後果,可他也不能真由著她坐在馬車車頂趕路啊。他絞盡腦汁,一邊婉轉說道:“坐在車頂,邊走邊看風景,是很不錯。不過坐在這車廂裡面不會被日光照到,比較適合睡覺。”一邊將馬車廂的簾子掀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