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豁然起身,說:「我去抽根煙。」
他到了陽臺上,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長長一道煙氣,忍不住的又氣又笑。氣的是眼前有他那麼好的條件,還能陪她一起經歷歲月的,她居然完全沒想到;笑的是她這個清奇的腦迴路,給自己一整出苦情戲都安排上了。
煙氣裊裊升騰,嚴昱澤笑過之後臉色又漸漸沉下來,阮棠剛才的設想儘管悲觀了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長生不老帶來的麻煩還沒有真正到來,他們要面對的考驗還多著呢,嚴昱澤有些煩心地想著,如果危險突如其來,他能保護得了自己,還保護她嗎?
他目光深沉,直到菸灰燙到手指,才猛然回神,把菸頭掐滅,他轉身走進房間。
阮棠還在看電視,已經換成了懸疑破案劇,剛好放到一個血腥鏡頭,細節全打上馬賽克,看起來像電視畫素回到了十年前。
阮棠轉頭對他評價電視說,」現在的電視真是太沒勁了,愛情劇不讓親熱,懸疑破案又要打馬賽克,再這樣下去也別放了,全讓我們自己腦補吧。」
嚴昱澤說:「不是還有更適合你的選擇嗎?」
阮棠好奇:「什麼?」
嚴昱澤說:「苦情片,你可以提前適應一下情節。」
阮棠哼唧一聲,「幼稚。」
兩人拌嘴又看了會兒電視,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阮棠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後,覺得不能再待下去,跟嚴昱澤說:「我回房間去了。」
嚴昱澤問:「不怕了?」
阮棠沖他哼了一聲,硬氣地說:「想到以後的日子可能是苦情片,小小蝴蝶也不算什麼了。」
嚴昱澤本想留她在這裡休息,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把她送到門口。
「糖糖。」
阮棠抬起眼看他。
嚴昱澤認真地說:「等會兒萬一遇到什麼事……」
她眨巴眼。
他說:「忍著。」
阮棠:「……」
嚴昱澤摸了摸她的頭頂,「提前適應苦情片。」
隨後他就關上了門。
阮棠心中一萬頭羊駝蜂擁跑過,去你的苦情片。她走向電梯,大概是剛才看了電視還嘻嘻哈哈地鬧過,她比回來的時候心情輕鬆許多,竟然沒有感到特別害怕。
回到房裡,錢佑曼已經洗漱好,穿著睡衣敷著面膜,還格外有情調地倒了一杯紅酒小酌。
阮棠看著她,就知道小資白領的生活是什麼樣。
錢佑曼說:「我剛要發你訊息,這麼晚跑哪去了?不會是去泡吧了吧?」
阮棠洗了臉,也翻出面膜敷上,兩人各自一張慘白假臉面對面,「曼姐,你想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錢佑曼毫不猶豫說:「自從發現吳彥祖都開始禿頂,我心中的男友模版已經破碎了。」
阮棠瞅瞅她,欲言又止。
錢佑曼抿了一口紅酒,說:「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已經想開了,聞總擺明瞭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次出來我突然發現,原來過去看到的他根本不全面。這種男人不是我能駕馭的。唉,這個紅酒挺好喝的,還有果香,你要不要來一杯?」
阮棠說:「姐,你真是下了一個明智的決定。」珍惜生命,遠離聞總。
錢佑曼給她倒了一小杯紅酒,兩人坐在陽臺上一邊吹風一邊聊天。說著說著錢佑曼還反過來給她介紹物件,公司的青年才俊如數家珍,什麼秘書部的崔特助,業務二部的李副經理,還有藏在行政部混工作經驗的富二代。
阮棠瞠目結舌。
錢佑曼說:「不是關係鐵,姐姐還不把這些精心挑選的人選告訴你,這三個是公司適齡青年當中前三甲了。本來這些優質資源我都是要留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