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胃口不錯,開啟啤酒,吃一口喝一口,沒過一會兒就把桌上的菜消滅大半。他一抬頭,發現阮棠盯著他看。
「怎麼,被我帥的入迷了?」
阮棠說:「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把自己餵胖,然後某天上新聞的時候讓網友感慨一下歲月是把殺豬刀。」
嚴昱澤差點被啤酒嗆在喉嚨裡然後噴出來。他冷哼一聲,想著為了八塊腹肌考慮,按鈴叫服務員把菜全收拾了,換一壺茶上來。
阮棠看了嚴昱澤好幾眼,發現他雖然姿態和平時一樣散漫慵懶,但眉宇間卻好像有點緊繃。她喝了一口熱茶後開口,「你發生什麼事了?」
嚴昱澤說:「這麼明顯?」
阮棠說:「我就隨口猜猜的,這麼說,我猜中了?」
嚴昱澤:「……」
阮棠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又很快變得嚴肅正經起來,「到底怎麼了?」
「我家裡出了點事。」嚴昱澤收起玩笑的樣子。
「很嚴重?」
「我覺得可能和我們這行有點關係。」
阮棠訝然,嚴昱澤說的這行,那就是風水界的事,「是什麼事?」
嚴昱澤說:「我還是從頭說吧,之前和你提過,去吃長生宴是我家老爺子的安排,他中風動不了,我才代他去的。我家老爺子對風水這行很痴迷,以前我只覺得他是封建迷信好糊弄,不過現在看明白了,他既然連長生宴的邀請函都能弄到,之前搞的風水那套,未必就是被騙了。」
阮棠點頭。
自從進了久城,大家唯物主義的信仰已經崩塌好幾遍了。
她看向他,「你爺爺身體不好了?」
嚴昱澤點頭,又微微搖頭。
阮棠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爺子中風後一直癱著,時好時不好,問題還沒到那麼嚴重的時候,這次是我大伯,他突然中風了。」
阮棠說:「醫院怎麼說?」
嚴昱澤口氣微冷,「說的跟我家老爺子倒下的時候一樣的話,現在身體已經不能動,語言都有了障礙,根本說不出話。」
阮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一般這種情況總要勸兩句讓人想開點,但如果這個時候她要開口說這個,總覺得有些太過客套。她想了想,說:「為什麼說和風水行業有關?」
嚴昱澤說:「前天我接到過大伯的電話,當時在查風水陣的事,我說在忙,他沒多說什麼,就說讓我快點回家一趟。在這個電話過後三個多小時,他就中風癱瘓了。」
「事情是有點巧,但是你怎麼確定中風是非正常的?」
「我家老爺子年紀大也就算了,我大伯以前當兵的,身體很好,每年體檢從沒有落下過,各項指標比現在很多年輕人都要好。中風的事有點難以想像,」嚴昱澤說,「其實,我家老爺子中風前身體也不差。」
阮棠說:「除了這個你還有其他線索嗎?」
嚴昱澤很輕微地搖了一下頭,「沒了。」
阮棠抿抿唇,蹙眉看著他。
「我很多年沒回家,家裡事情知道的不多,到底有沒有問題,回去確定一下就知道了。」他說,「明天我就要回去,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一趟?」
這件事他之前就半開玩笑的提過一次,不過現在說的更認真。
阮棠聽出點別的意思,「需要我做什麼?」
嚴昱澤說:「你的感知很強,去幫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好。」阮棠很爽快地答應了。
嚴昱澤很快定好機票,然後開車送她回家。
阮棠問到他家需要注意什麼。
嚴昱澤說沒什麼可注意的,反正他的事和家裡其他人都沒關係,何況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