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忽然盯著自己,一時間腿軟,便不敢動彈。
紅衣女緩步走到楚歡面前,只見到楚歡看上去長相也不如何特別,稍黑的面板,高頭也不算高,不過臉龐的輪廓倒是稜角分明,濃眉也顯得頗有英氣,雖然個頭不算高,但是看起來身體很結實,更為緊要的是,這年輕的男子衣著與天孤堡將士大不相同。
天孤堡的將士,大都衣裳單薄,少數穿著甲冑,而楚歡一襲青澀的錦袍,看上去頗有富貴之氣,在天孤堡中,也算是個異類。
紅衣女此時距離楚歡也是近在咫尺,這時候更是看得清楚,紅衣女身材苗條,面板也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細嫩白皙,頗有些粗糙,面板微黑,但是五官卻長的很精緻,特別是那一對眉毛,頗有些濃厚,充斥著英武之氣,那一雙眼睛也是甚大,沒有楚歡身邊其他女子那種如水清澈或者如霧朦朧般的感覺,卻炯炯有神,十分明亮,眼中的厲色,也是頗有威勢。
紅衣女站在楚歡面前,用一種戲虐的表情上下打量了楚歡一番,隨即竟是伸出手,扯了扯楚歡的衣襟,似笑非笑道:“這衣裳的料子倒是上等貨,你的眼光不錯……這身衣裳,值多少銀子?”
“不貴。”楚歡道,“姑娘對衣裳感興趣?”
“不是對衣裳感興趣。”紅衣女笑道:“這衣裳價值不菲,我只怕待會兒粘上血,那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楚歡淡定問道:“難道你想對我動手?”
“原來你也知道我要對你動手?”紅衣女冷笑道:“老孃最討厭的就是多嘴多舌的人,你難道沒有聽過,禍從口出?以為在這裡逞英雄很過癮嗎?”
常歡正想出口提醒,但是話到嘴邊,卻生生憋住,沒有說出來,顯然倒是想看看紅衣女得罪了總督大人,這後面該如何收場。
楚歡搖頭道:“我沒有逞英雄,我只是說一句公道話而已,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難道在西北軍,就不能說公道話?說一句公道話,就要被姑娘揍?”
“喲,看起來呆呆的,這嘴巴倒是伶牙俐齒。”紅衣女戲虐笑著,也不回頭,問道:“常歡,這是你們天孤堡的人?”
常歡見紅衣女動問,無可奈何,也只能說實話,正要開口,楚歡卻已經道:“我不是天孤堡的人。”
“你不是天孤堡的人,為何會在天孤堡?”紅衣女蹙著眉頭,盯著楚歡眼睛,“難道你不知道,天孤堡是軍事重地,閒人免進?”
楚歡笑起來,反問道:“姑娘既然知道天孤堡是軍事要地,卻為何要帶人擅闖天孤堡?只許姑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紅衣女一怔,有些惱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路過此地,天色已晚,所以在這裡借宿一宿。”楚歡氣定神閒道:“不管怎麼說,比姑娘大鬧軍事重地的罪也輕得多。”
“刷!”
刀光閃動,紅衣女手中的彎刀已經架在了楚歡的脖子上,楚歡卻動也不動,面不改色,淡定自若,一雙眼睛卻犀利起來,盯著紅衣女的眼睛,四目相對,楚歡固然沒有絲毫畏懼閃躲之色,紅衣女卻也是冷厲無比。
“嘴皮子厲害,有沒有刀子厲害?”
“公道自在人心。”楚歡道:“刀子再厲害,也終究抵不過道理。”
“看來只是個榆木腦袋。”紅衣女嘲諷道:“公道自在人心?告訴你,公道從來不在人心,是非只在乎實力而已。”
楚歡“哦”了一聲,問道:“姑娘是說,現在你手中有刀,所以實力在你一邊,是非也就由你而論?”
紅衣女道:“看來你還沒有愚蠢到不可救藥。”
楚歡皺眉道:“敢問姑娘又是何方神聖?”
“這與你有關?”
“如果你是盜賊馬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