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增益閱歷,二來想趁此良機,以仙修界的繁華熱鬧,誘她向道罷了,如今聽令無參說來,清越的癥結竟是在此琴身上了。
廖仙羽因所修功法特殊,最是壓不住心事,聞言急急的道:“公子所言當真?此琴真的能易心變情不成?”卻忘了剛才怒目相向之舉了。
令無參道:“若是此將琴剖開一觀,可見其木中有一點紅斑,那便是火鳳一滴淚痕了,不過此舉卻傷損了這天下名琴,殊為可惜。”
廖羽仙道:“要印證此事倒也不難,等我等出了此城,以靈識一探,便知端底。如此事為確,月華宗上下,皆感公子恩德。”言語之中,已是溫和不少,想來對令無參的話已有六七分信了。
林清越仙基極佳,本是月華宗後輩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全宗上下,對其都是期望甚殷,只是奈何清越不肯向道,如今被令無參點透其因,廖羽仙怎能不喜?
然而周方晴聽令無參縱論琴道,心中卻更是疑惑,她與令無參雖只相處數日,卻知無令無參行事步步設伏,絕沒那麼簡單,而此番刻意討好月華宗諸修,痕跡也略顯重了些。
果然,令無參話鋒一轉,沉吟道:“相逢便是有緣,廖仙子言重了,只是既然此琴不可再用,就只能設法再尋一架琴來了,不過倉促之間,想找到一架堪配仙子的琴來,卻是不易了。”
廖羽仙雖是性急,畢竟也是仙修之士,怎聽不出令無參的話中之意,便道:“公子之意,似乎已有所指。”
令無參哈哈一笑道:“說來巧極,就在剛才貴宗諸大修來此之前,前面有一行人中,倒也攜得一架好琴,諸位不妨快快前去,與那行人打個商量,若出重金,未必就換不來此琴。”
周方晴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令無參以邀茶為名,借論琴之事,其意竟在挑唆月華宗與清虛宗相鬥了。
月華宗與清虛宗原本就勢不兩立,一旦月華宗諸修發現那攜琴之人竟是清虛宗弟子,雙方必然大起衝突。
然而就算兩宗鬥個不亦樂乎,那令無參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來?若只是挑唆他人相鬥,自己不過是隔岸觀火,卻又非令無參的性情了。
正自猜測不定,廖羽仙已然被說的心動,忙問道:“不知是何名琴,若果是適合的,我等好歹也要將其換購了來。”
月華宗諸修既然來赴這伽蘭盛會,身上怎能不攜奇珍異寶,雖然在禁制之中,用不得物藏,可能夠隨身攜帶的仙修之物自也不少,何況城中的交易場所,也都設有啟藏之所,用來交換物品也甚是方便。
令無參道:“我瞧那人所負瑤琴,應該是件佳器,此琴所用奇木,似乎是,似乎是……”
“是什麼?”令無參這番欲言又止,別說廖羽仙了,就是劉真也被勾了魂去了,與廖羽仙齊齊嚷了起來。
令無參伸出手指敲了敲腦袋,大有苦惱之狀,周方晴就算不能瞧其他的神情變化,也知此刻令無參的目中,必有一絲狡黠之意了。
廖羽仙等一眾月華宗修士見令無參一時難以想出,哪敢打擾,都屏息靜氣以待,五個人十隻眼睛都齊齊的盯著令無參,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過了半晌,令無參才道:“我想那制琴奇木,或是龍梧也未可知,只可惜剛才在下匆匆一瞥,也實難做得準的。”
“龍梧!”廖羽仙禁不住一聲低呼,而其餘諸修,也是神色立變,眾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場上頓時安靜下來。
雲裳所用的七靈琴正是龍梧所制,月華宗諸修與她既是交過了手,又怎能不知,尤其是劉真與木姓玄修,更是那場大戰的主持之人,對雲裳所用琴器還不牢牢記在心中?
劉真忽的向令無參遙遙施禮,道:“得公子一番指點,如拔雲霧而見青天,公子恩德,日後必報,只是今日身有要事,公子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