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對夏雨繆的心疼都被冰錮了。
夏雨繆神情凝固了瞬間,拿著身邊的被物就往他的背影扔,張口就吼罵道:“你混蛋。”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夏雨繆覺得不應該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想到他還在生死關頭,她就精神地站了起來,來到門前拉了拉門,門被鎖住了。
“嚯”
夏雨繆手指一點門,門燃起了起來,此時此刻比起他的傷勢身份是否暴露已不再重要。
出到外面,夏雨繆覺得止禁城從未有過的陌生,陌生得讓人不敢移動一步。門外不再是林陰小道,而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湖泊。
果然,他生氣了,前所未有,連出路都封死了。
任何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都有可能是移動地面的開關。
記得,柯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他走過的地方不過就是床和門口的一道路。湖泊並不見有船,還是說他離開了房間才把湖泊移過來的?
夏雨繆蓮步輕移,按常人的思想一般都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身邊,睡覺也不例外,如此說來他的臥室起到關鍵,除非臥室對他不重要。
把床上的阻礙物全都扔到地上,果然床板裡有很多巴掌大的四方框,沒有任何的規律,夏雨繆隨便按了一個四方框,聽到“咔”一聲機關工作的聲音。
夏雨繆快步走向門口,依舊是一片湖泊,改變的只是止禁城的某一地。
沒有灰心夏雨繆再一次去按了另一個四方框,又快步衝向門口,依舊一片湖泊。
一次又一次,直到按完了全部的四方框,除了湖泊還是湖泊,夏雨繆一氣之下踢了一腳床腳邊某處。
“咔”
外面的湖泊終於有了動靜,眼見無邊際的湖泊在移動,眼前的雄偉壯觀自不用說,夏雨繆見有路就跑,彷彿在迷霧森林路遇見出路一般狂奔。
一路狂奔,走的卻是一條無盡頭的路,似乎跑累了夏雨繆腦海中出現了幻覺,他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似乎在嘲笑。
突然,夏雨繆蹲了下來把頭埋在雙膝間大聲地痛哭了起來。
雖說希望小意在那邊世界坐她為他遺留的老總位置無憂無慮地生活,可他的出現告訴她,心中所想都不過是在騙自己罷了。
無論前世還是現世她都很少哭,此時此刻她很無助,無助所作所為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只以哭泣來填滿被掏空的心。
“回去吧,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柯道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似乎看到夏雨繆的無助痛哭,心也變軟了。
夏雨繆一聽就來氣了,猛地站起身來運起內力地掌心上狠狠地擊在他的胸膛上。
柯道退了兩步,面色蒼白,但他依舊不動,讓夏雨繆盡情地踢打著自己。
“為什麼,這樣關著我有意義嗎?眼看著自己愛的人為自己受傷垂死連守在他身邊的能力都沒有,你知道那種無助有多可怕嗎?”
柯道聽到某個關鍵字臉色一陣難看,大力把夏雨繆往前一推,完全不顧夏雨繆慘跌倒在地面,柯道冷聲說:“你沒資格在這嚷嚷,我拼死護著你,而你卻輕而易舉地為他人受傷,所以你沒資格希望別人去理解你。”
夏雨繆一句“自己愛的人”他說不出口,他不承認夏雨繆愛他,也不願去承認。
說完柯道轉身就想走,夏雨繆低呻的聲音留住了柯道的腳步。
“放我走吧,你關得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靈魂,何不幹乾脆脆來一次決裂?”
柯道折了回頭一手緊緊地抓著夏雨繆的手,瞬間夏雨繆的手血液不順暢而漲紅,然而柯道絲毫不為之所動,惡狠狠地冷瞪著夏雨繆一字一金說:“做夢。”
石出翡?小意……
他含住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