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蒼白,泉奈冰冷毫無生氣的屍體,裝殮的木棺,不再對他笑,不再打鬧安安靜靜的,卻緘默的令他恐慌。無法忘記他是怎樣的失態,是怎樣撲上泉奈的棺木痛哭失聲,是怎樣想失卻了靈魂的木偶娃娃一樣離開葬禮會場。
當著泉奈石板的墓碑前,他是怎樣一筆一劃的雕刻著墓誌銘,怎樣在寂寞的夜晚在盛開著一地妖嬈的彼岸花的碑前大醉一場,任憑夜風帶走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
時隔百年,病床上的紅髮少年靜靜沉睡著的樣子,竟和泉奈重疊了,一樣蒼白的寂靜。
水門看著陷入記憶中表情幾乎絕望的斑,心臟一下一下鈍痛起來,不知是心疼,還是在嫉妒。水門似乎也沒有時間裡他複雜的心情,他前進一步,將陷入掙扎的斑摟到懷裡,小心的將他的手納入自己的手掌中。
小南悄悄帶上了門,將空間留給三個人。她在病房外悄悄比了個V字,心道:水門師兄,長門,你們要加油啊。
“斑,斑,什麼都別想,放鬆。”水門湛藍色如晴空的眼睛注視著斑因恐慌而微微縮小的黑色眼瞳,其中的毫無神采和無機質令他緊了緊手臂,將斑抱得更緊些。
“泉奈……”斑閉了閉眼,他知道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已經開啟,可只有那雙眼,是泉奈給他的最後一件禮物。
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已經歸於平順,水門放鬆了一點,但是懷中的溫熱體溫令他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剛才一激動也沒經過大腦就這麼做了。弄得他現在進退不能。
“是水門啊,”斑總算平復了情緒,有些放鬆的自言自語,他伏在水門的胸膛,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借我靠一下。”
水門真的僵硬了,他有些機械的保持這動作,臉漸漸升溫,撇開了微紅的臉。
一分鐘……半小時……一小時……
懷中的人還在靠著,然後,水門打量了一下斑,發現他的呼吸很綿長,原來是……睡著了。
黃果樹瀑布汗……
幾天後,長門醒了,很知錯的心虛接受批評,他垂著頭,一臉我知錯了。
“任性的小鬼,”九尾打了個飽嗝,用蓬鬆的大尾巴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頭。
“斑大人,六道仙人殘本,還有幾本關於血繼限界的書。”長門從包裡掏出幾本用油布紙包著的書,輪迴眼一臉執著的看著斑。“村裡的人可能會用到。”
“下次可沒那麼好運我去救你,還有,不要為了一個任務那麼拼命,要知道,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斑氣哼哼的說。
“是,我知道了。”長門翹了翹嘴唇,清淡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一年後
“神羅天徵。”長門抬手,在吸力的作用下附近的地面一片飛沙走石,甚至吸人都是一抓一個準。
“長門,幹得不錯,我的影□都解決了。”斑的黑眸燃起笑意,他站起來不在意的拂拂衣褶上的灰塵。“你們現在有了不向命運低頭地力量。”
長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手,漩渦般的輪迴眼透出幾分驚訝,骨節分明的手指應為修煉摸出一層薄繭,他可以感覺到,現在和一年前的自己,根本是天壤之別。平日的任務等級上升到S級,卻會不收多少傷。
一邊,小南和水門的戰鬥已經結束,滿地都是雪花般的紙片殘片,和空間苦無,水門挫敗的想,小南也是個天才,力量已經成熟,他的師弟師妹真的是太聰明瞭。
“水門師兄,怎麼樣?“小南揚起玉錐似的下巴,臉上的表情開始向面癱發展。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啊在沙灘上。”水門默默路過。
“長門,小南,這兩年你們很努力。”斑站在訓練場上,黑髮邪魅的覆蓋住了右眼,毫不在意的掃過地上應忍術造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