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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帝雖也不喜太子;但在彤妃面前卻還得保持威嚴;當即斥道:“休要胡說;致兒中毒時太子根本不在京內,此事與他有什麼關係?”
彤妃悲聲道:“聖上難道沒聽說近日的流言嗎?懷德宮本是蕭皇后的寢宮,致兒無緣無故去了那裡,必定是中了邪!太子平時雖沒有表露出惡意,可我不信他對致兒一點嫉妒都沒有……”
“太監宮女的嚼舌你也會信?哪個再敢胡說,朕就將他當即杖責一百!”隆慶帝氣道,“無憑無據的話不要亂傳,好好看著致兒,讓他快些復原才是你應做的事!”說罷,也沒再看一眼病兒,便拂袖而去。
彤妃自然又氣又苦,可隆慶帝大步離開的途中,心中也不是滋味。斥退了跟隨身後的內侍,獨自在宮中長廊間徘徊許久,他焦灼的內心始終不得平靜。其實近兩年來他一直覺得耶律致才是自己理想中的繼承者,本想著再過幾年,將彤妃冊封為後,再將耶律致改立為太子,可怎料在這個時候卻出了大事。這些天來他其實也在後怕,想到蕭皇后一族當年權傾朝野,末了卻紛紛敗在他手,皇后臨死悽惶哀傷,他也並未有所心軟,還是眼看著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再想到國師說起的那個畫面,戰火紛飛,大軍臨近,莫不是有人想要謀權篡位因而發動了戰爭?
隆慶帝一陣心寒,如今上京的禁衛軍全由耶律臻調遣掌管,這些人個個都是宗室貴族出身,對太子也很是忠誠。再有的軍隊則大多歸北胤王所執掌,前段時間他遠赴伏羅邊境監控動向,帶去的便是其中的精銳。
這兩人若是心存不軌,眼下的太平景象豈不是要化為泡影?隆慶帝暗自忖度,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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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時,隆慶帝特意留心了太子,他今日舉止如常,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儘管如此,隆慶帝還是在眾大臣啟奏完畢後發了話。
“近日皇城中頗不太平,太子一人統領禁衛軍也著實過於勞累,諸位愛卿有無合適的人選加以舉薦,也好為太子分憂?”
耶律臻聽到此言只是抬頭看了看隆慶帝,連臉色都沒改變。朝中大臣先是沉默,隆慶帝又問了一遍,這才陸陸續續有人站出推薦,隆慶帝審度多時,最終選定一名新晉的年輕將領,又問及耶律臻:“臻兒,你有何看法?”
“謝父皇體恤,兒臣也確實需要有人一同掌管禁衛軍,這樣才能更為細緻得力。”耶律臻淡然處之,躬身敬謝。
隆慶帝對他的回答頗為意外,本以為他會不願將手中軍權分給他人一半,卻沒想到耶律臻並無異議。此時太傅等老臣子上前稱讚太子在此用人之際能甘願與他人共管禁衛軍,實屬心胸開闊之人。隆慶帝面上點頭,心中還在猶疑,卻又聽南平王道:“北胤王已去了伏羅邊境多時,不知何時才能返回?”
隆慶帝一蹙眉,南平王提到的這話題也正是近日困擾他的問題之一,當即道:“北胤王前段時間傳來訊息,說是伏羅國內戰亂漸漸平息,亦有新君登位,剪滅了亂黨。”他頓了頓,環顧殿上群臣,“朕想讓北胤王率領部分人馬返回上京,各位意下如何?”
諸大臣見皇帝先是分走太子手中一半禁衛軍的軍權,接著又要召回北胤王,心中都有幾分明白,故此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隆慶帝見狀,當即擬旨一道急傳北胤王返回上京。
傳旨使者隨即趕赴伏羅邊境,這一訊息亦在半日內就傳到了北胤王府。葉姿起初並未在意,只是想到北胤王一旦回來,或許又要與鳳羽產生不和。然而鳳羽聽聞此事後,卻又問道:“是讓他率著全部人馬返回,還是單獨召回他一人?”
葉姿詫異道:“如果伏羅邊境上已經平安無事,那應該是全部召回吧?”
鳳羽搖了搖頭:“最好去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