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魯莽卻不蠢笨,就連大哥這幾天望著我時,神色都帶著一絲的怪異,更別提那些宮女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說:“就算是我犯了罪,也該告訴我是什麼
罪名吧?別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受不了。“
“事情並不是您想家的那樣,只是……”
“只是什麼?”她追問。
拓跋剛吞了口口水,在心裡苦笑著,這些複雜的事情該怎麼對她說明?
何況他們得到的線索全都指向王妃,他又怎能洩漏調查出來的事情呢?
大王最近也因此事而暗自苦惱,在情感上他絕對不相信這些陰謀與王妃有關,可是
在現實理智的考量上,她有絕對的動機與機會。
然而拓跋剛更擔心的是,蘇豔的嫌疑是最大的。
她的身手不錯,又曾是宋國的大內高手,若說她是受了某人指使或是自己要下手的,
都有充足的可信度。
大家都極不願將目標指向王妃,可是……
目前遼宋的局勢又緊張起來,一點點小小的衝突都有可能撩起兩國的戰火。
雖然他與大王寧可相信大宋皇帝另外派人前來行刺毒殺,可是再怎麼樣,他們都不信王妃會不知情。
“你為何沉默不語?是害怕告訴我真相嗎?還是怕說了會被大哥懲罰?”若若焦急
地問,“那我自己去問大哥。”
她已經快憋死了。
“不用問了。”耶律宿神色難看的走過來,平素愛憐的眸光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心痛。“你心知肚明。”
這些天來,他飽受錐心的恐懼啃噬,若真是她所指使的,教他情何以堪?
他已經完完全全把她納人心房中,向來堅硬的盔甲也被她的柔情全面滲透,如果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虛情假意的計謀,那……
他真的害怕懷疑會成真!
“我知道什麼事?”若若一見他的到來,初綻的驚喜立刻被他的冷淡澆熄了。她看著他奇怪的表情,不禁害怕地問:“你怎麼了?”
他慢慢走近她,目光銳利地緊盯著她,“兩個時辰前,你在哪裡?”
拓跋剛訝異地看著他,莫非又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時辰前,我在這兒發呆,怎度了?”若若不習慣他的逼問。
她早已熟悉他關懷溫柔的舉止,然而現在的他卻深沉得嚇人。
“兩個時辰前,兵部副使遭人以鶴頂紅毒殺了。”耶律宿冷聲道,神情冷靜地看著她;冷靜得令人驚懼。
若若臉色瞬間刷白,“毒……毒殺?!”
怎麼可能?兵部副使身旁有不少的護衛,為什麼會突然被人毒殺呢?
等等,他該不會是以為……
她眼睛倏然大睜,失聲叫道:“你以為是我下的毒手?”
老天!
孰料耶律宿卻眯起眼睛,語氣嚴肅傷痛,“我們已經捉到一名兇手,是你帶來的宮女之一。”
“你瘋了!”若若不敢置信,他怎度可以就這麼將她打入冤屈之中?
“她指稱是受了你的指使,然後她便咬舌自盡了。”
雖然這其中仍有可疑之處,可是絕對與她脫不了關係。
快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這不是你指使的……耶律宿心痛地看著她。
若若百口莫辯,只能震驚地瞪著他。
這怎麼可能?這一切只是一個笑話吧?或者是他故意和拓跋剛串通來騙她,還是全王宮的人都串通好了,故意要嚇她的吧?
“這不是真的,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她捂著心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這幾天心神已經夠不寧了,求求你別再同我開這種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