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無眼罷了。她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師父,又是不合時宜的想到,若是他不總是這麼板著臉,也許能好看點,她不無遺憾,不過,所謂師父如父,她既然已經是他的弟子,就不能選擇了。
不知道她學的到底是什麼,阿笛心中有點好奇。
師父似乎並不想回答她的話:“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笛點點頭,有點哀傷,有什麼比睡一覺醒過來卻什麼人和事都記不得了,還要更慘呢?
“不記得,也好。”師父微微有點動容,只是嘆了口氣,轉身想要走。
阿笛卻緊張得拽住他的衣袖,她可不想要這麼不明不白的答案:“師父,求你告訴我吧,是徒兒做錯了什麼事情麼?”
“你真的想要知道?”師父見狀似乎有點詫異,沉聲問道。
正文 夢醒,失身失憶(3)
阿笛猶豫了一下,從師父的臉色能看出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於是鄭重的點點頭。
“唉!”師父重重嘆了口氣,臉上卻仍然如古水一片:“前一陣子,你偷偷下山,回來後,卻哭哭啼啼告訴師父,你的清白”師父頓了一下有點艱難的說道,“清白被人玷汙了,為師問你,你卻只說是一個長著淚痣的男子,再要問你,你卻突然拔劍,說自己有辱師門,便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為師待要阻攔,卻為時已晚,你昏迷了好幾天,醒來,便是這個樣子了。”
阿笛能感覺到,師父說到那個臉帶淚痣的男子時,很是不悅,臉上一片陰霾,想來,他心中也是疼愛徒弟的,可是,自己竟然——竟然作出了這種事情,難怪師父對她這麼冷淡。
她偷偷揭開自己左臂,那裡,理應有一顆守宮砂,然而,此刻卻潔白一片,阿笛面如死灰。
阿笛低垂眼眸,兩手緊緊攥著被子,不敢再抬頭,只是小聲說道:“對不起,師父,沒有想到徒兒竟然——讓師父失望了。”她想來便什麼都不記得,只想要知道自己的一切,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還不如不知道的好。女子,若是失去了清白,那可是——
阿笛想都不敢往下想,卻聽師父冷冷說道:“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只是,有人欺負了你,你便應該殺了他,這才是為師的徒兒!”
阿笛還沒有從悲傷中舒緩過來,就聽見師父讓她殺人,不禁目瞪口呆:“殺,啥人?可是師父,我——”她忽然很想知道師父和她究竟是幹什麼的。
“啪!”師父話音剛落,一柄短劍便落到她的床邊:“這把劍給你,你想想,究竟是用它再刺傷自己,還是去殺了仇人。”
後來,阿笛終於知道,師父真的懷有武功,當然,那並不表示她也有,只是,師父卻也教過她,落霞九式,聽起來很是好聽,師父只給她舞了一遍,她就會了,果然是有記憶的,只是,舞了一遍後,她有點疑惑的問師父:“這套劍法有用麼?”
“沒用。”師傅少言寡語,幾天後阿笛就習慣了。
阿笛臉一黑:“那,我為什麼學它?”
“這套劍法舞起來好看。”師父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
阿笛卻快要吐血:“好看?那,我怎麼去殺人?”師父時刻提醒著她要殺掉毀她清白的人。
師父淡淡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殺人,有時候並不需要刀劍。”
正文 尋仇,刺殺失手(1)
南朝京城,西陵湖畔。
春風撲面,吹得兩岸邊低垂的柳枝猶如流動的簾幕,碧波盪漾,在柳枝下時隱時現,湖面上三三兩兩的畫舫,有錢的權貴公子們坐在船上,享受這一年中最好的春光。
阿笛坐在湖邊的一處茶座裡,眼前的景象讓她很好奇,她是獨自一人下山來的,她只告訴師父她要手刃仇人,師父並沒有多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