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飛白看完後久久沉默不語。 阿輝看著他的臉色,心裡略微緊張。 賞花會已經到了末尾,各位大臣女卷早就坐不住了紛紛想走。 皇后早就坐立不安,最後一個節目結束,她竟然不等太監的結束語,站起來就準備走。 太監遲疑了一下,還是抬高了音量結束了宴會。 眾人刷地一下全站起來,面色凝重,各自藏著心事快速地朝外走去。 陳飛白將摺子捏成了一團,手指用力,關節有些微微發白。 阿輝不明所以,黝黑的眸子充滿了疑問。 又是沉默了許久,大堂裡的人都快走光了。 陳飛白還是沒說話。 阿輝忍不住輕聲道:“少爺……” 陳飛白轉過頭來,他的臉上帶著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異樣。 只見他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怎麼了?” “這……”阿輝的目光從陳飛白的臉上轉移到他的手上。 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 這畢竟是萬人之上的公子。 就算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也該入鄉隨俗。 這麼問,有些逾越了。 他已經給了自己太多的幫助。 陳飛白笑了一下,只是說道:“王五會是皇子的。” 正說著,前面卻傳來異響。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走?” “放開我,哪來的奴才竟敢擋主子的道,信不信我將你頭砍了?” “造反了!你們居然敢擋道!?” …… 西方的出口處忽然鬧騰了起來。 似乎剛剛想走的所有人都被攔住了。 此刻正嘰嘰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 楚月有些緊張,不安的情緒在放大。 王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沒事的,我們只是小人物而已。” 楚月轉過頭看了一眼王五。 是啊,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因為陳家的人沒有那麼著急離開,所以反而慢慢吞吞走在最後面,這會被堵住了不能離開,到也不覺得擁堵。 幾名女卷憤憤不平地走回來,臉上還帶著惱怒之意:“就沒見過這麼軸的太監!” “是啊,不讓人走,卻連一個理由都沒有!” “這要待到什麼時候,天都漆黑了!”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明天就讓爹爹上奏好好管教他們!” …… 楚月聽得莫名其妙。 好好的散場,怎麼又突然堵住不走了。 她踮起腳尖看了看,卻因為天黑,看不真切。 只覺得前方密密麻麻擁堵了一堆人。 而這時,忽然有人驚呼:“紀婉柔?” “你看,這像不像紀婉柔?” 也不知道哪裡的下人忽然電燈了,暖橙色的燈光一下子將楚月的面龐照亮。 她的五官一下子映進眾人眼簾。 今日因為皇帝沒來,好好的計劃只進行了一半。 而此刻,卻像水到渠成一般又銜接上了。 不用楚月怎麼費勁,折回的女卷們此刻都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臉。 粉色的衣服,蝴蝶結的造型,和紀婉柔如出一轍。 楚月還保持著踮起腳尖的姿態。 她後知後覺忽然反正過來,在宴會上因為所有下人都站在後方看不真切也沒人關注下人,所以無人在意。 而此刻隊伍亂了,所有人都沒按尊卑站立,女卷們更是圍在一團。 於是……她毫費功夫地被人發現了。 周圍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不對啊,紀婉柔不是在前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會瞬移啊!” “可是就是紀婉柔啊,你自己看著裝扮,樣貌?!” “是啊,確實像紀婉柔,不僅眉眼像,神情也像……” “是不是紀婉柔啊?” “你上前打招呼不就知道了。” 楚月只花了幾秒鐘就穩住了情緒,她落落大方地笑著,看著面前的人。 陳家的丫鬟為何要穿丫鬟裝?她就是穿得和紀大小姐一樣又如何? 有小姐試探著上前,輕聲問道:“你……你是紀婉柔嗎?” 楚月嫣然笑著。 而在遠處的紀大人忽然心中發慌,他雖然看不清,但是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在周圍燈關下,他清晰地看到了楚月穿著的那套衣服,和今日自己女兒穿著的衣服,一模一樣! 居然一模一樣!? 這該死的丫頭,他果然想搞事情! 他奮力地朝回走著,可是無奈周圍的人擁堵著他。 他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趕緊回到那個空地,然後用最快的方式,阻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