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非要帶回去,那就把東西按斤兩稱好了讓她帶回去,事先說清楚了,要是她還回來的衣服分量輕了,可就拿不到銀子了。”
劉福根心裡暗喜,這可真是絕了,這姑娘的腦袋瓜子到底什麼做的,竟這般的精明,老爺行商的時候,最重的就是厚道誠信,所以這些小事情上面,難免吃虧,如今姑娘可不得了,這樣子那些村民可佔不到便宜了。要是在這邊做還能管一頓飯,來的人必定就會多起來的。
“大小姐這辦法,真是真是讓老奴佩服的緊啊!”
謝玉嬌兀自嘆了一口氣,這古代人還是老實的多,這些辦法,放在現代,還不夠個職場攻心計的,壓根算不算什麼的。
“你趕緊先去安排這件事情,看看能不能在五月底把衣服都做好了,到時候村裡收了麥子,倉庫就要用來存糧食了。”謝玉嬌一邊吩咐,一邊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又道:“這一帶的百姓想給父親立個碑,這事情你去問問縣太爺,若是他應了,最好能求他寫個碑文什麼的,若是他提什麼要求,你先聽著,回來再告訴我,我們商量著辦。”
謝玉嬌心裡頭是很想給謝老爺立個碑的。雖然她醒來的時候,謝老爺已經裝殮完畢,她也沒瞧見過謝老爺到底什麼模樣,可是徐氏都已經長得跟自己現代的母親一模一樣了,很有可能,這謝老爺也跟她在現代的父親一模一樣。想到這一層,謝玉嬌對謝老爺就又多了幾分親近的意思,他又是這邊難得的好人,就算立個碑,也是他應得的。
劉福根聽明白了謝玉嬌的意思,點頭哈腰的站起來,想著手裡還一堆的事情,便沒有多留,只在門口和紫燕說了幾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謝玉嬌坐在書房裡隨便看了幾眼賬本,紫燕進來添茶,她便好奇的問她:“你爹平常在家,跟你娘也都是這樣低頭哈腰的?”
紫燕撲哧一聲笑出來,“可不是,我娘說一,他不敢說二的,我娘說了,太太和姑娘都是金貴人,讓我爹小心著點,說話別出大氣,仔細燻著了,我爹剛進來回話之前,肯定在前頭嚼了好幾根楊柳枝呢!”
謝玉嬌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副無奈的表情,不過想想也是呢!這鄉里鄉下的地方,好容易娶了城裡的金絲雀,真是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只能可勁兒的疼著了!
“你可不能跟著欺負你爹,他好歹也是謝家的二管家呢,讓人知道他在家這樣怕老婆,可不成!”謝玉嬌想想方才劉管家的樣子,還覺得好笑的很。
“哪能呢,我娘都提點著我爹呢,你看他今兒這一身的行頭,活脫脫大戶人家的管家氣派,我娘說了,爹要是敢給謝家丟人,她可不饒他。”謝玉嬌這時候在回想了一下劉管家的穿戴,到的確體面,除了見自己的時候小心過頭了,其他的還真挑不出錯來。
這邊才笑了一回,徐氏那邊派了丫鬟過來,請謝玉嬌過去呢!謝玉嬌瞧著還沒到用午膳的時候,平常這時候徐氏都在西跨院守靈,便知道她應該是有事情找她了。
果不其然,謝玉嬌過去了,才知道徐氏收到了徐禹行的加急信,說是已經從舶來國回來了,正在泉州那邊找人尋訪一個西洋畫師,要請了回來給謝老爺畫一幅容像,好掛在祠堂裡頭。
這些年西洋畫師在南邊這裡很流行,畫出來的人像畫栩栩如生,所以謝老爺一去,徐氏就派人給徐禹行去了信,讓他請西洋人回來,給謝老爺作畫。徐禹行卻正好跟著商船去了舶來國,這一去就是半年,回來的時候才收到了徐氏的書信,大驚之餘,就開始尋訪起畫師來了。
謝玉嬌原身子對這個舅舅沒多少的記憶,只知道當年三房從安國公府分出來之後,過的不是很如意,逃到南京來之後,徐氏的娘和弟媳婦都病死了。徐禹行膝下有一個女兒,名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