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白大少爺的那支隱秘軍成員一直在府外靜候主人的召用。
堂屋裡除了白大少爺和杜良辰之外還有綠田、綠川、綠野和綠澤四個小廝,杜良辰被捆成了粽子丟在地上,嘴裡堵著塊布,滿眼驚恐地望著高高地坐在上座的那個不怒自威、不語而寒的男人。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杜良辰拼命在心裡搜尋著自己的人脈網,他去過那麼多家豪門華府,見過那麼多的老爺少爺,卻對這樣一個無論在哪裡都絕對會是最引人注目的人沒有絲毫的印象!他此時相當地後悔自己今晚的狂妄,眼前這男人雖然到現在還一句話沒有說過,可他就是被他渾身散發出的迫人的氣息給嚇著了,如果不是因為嘴被堵著,他怕是早就不顧顏面地向他求饒了。
戰戰兢兢地等了一陣,終見這男人微啟了雙唇沉聲開口:“杜良辰,我問你話,你最好半個虛字也沒有,否則我立刻讓人劃爛了你的臉、毀了你的嗓子,丟到大街上去現眼,聽明白了麼?”
杜良辰就是覺得這男人一定是言出必行,嚇得連連點頭,整個身子都跟著上下搖晃。
“你是怎麼同桑仲搭上的。”白大少爺直入主題,桑仲是藿城知府的名字。
綠田上前將杜良辰口中的布拔掉,並且就勢蹲在他的身旁,從背後腰間抽出柄亮閃閃的匕首來,刀尖兒就抵在杜良辰的臉皮上。杜良辰險些嚇尿了褲子,哆哆嗦嗦地道:“是……桑大人他喜、喜歡聽戲,愛、愛戲成痴,又、又又、又……喜好男風……”
白大少爺眉毛也未動一根,似乎這答案早在他所料,仍舊沉著聲:“你的話他能聽幾分?”
“大、大概七、七八分……”一向自認閱人無數善察人心的杜良辰從白大少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這令他愈發地畏懼起來。
白大少爺只問了這麼兩句便不再問,看了眼綠川,綠川便拿著張寫滿字的紙並一盒印泥過來放在杜良辰面前,而後去替他解綁著手的繩子,也不等他看清紙上的字,扯過他的手在印泥上蘸了,結結實實地在那紙上摁了個鮮紅的手印兒。
綠川把紙收起來重新立過一旁,白大少爺望著滿臉惶恐的杜良辰瞧了一陣兒,忽而勾了勾唇角,淡淡地道:“杜良辰,可知方才的紙上寫了什麼?”
“不、不知……”杜良辰哆嗦連連。
“上面列的是你同本城十幾位富戶老爺的太太、寵妾、女兒之間私會苟且的細節,”白大少爺慢慢地在唇上綻起個笑,如同通往黃泉之路上盛開的曼陀羅花,“一部分是根據我的人打探到的關於你的行蹤之後所做出的推斷,另一部分就完全是無中生有了,不過呢,有你的指印摁在這裡,再摻和上這些八成真的事兒,傳出去的話由不得人不信。
“杜良辰,你可知這張紙若是貼到了藿城最繁華大街的街頭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麼?唔……估計你是不會那麼幸運地死個乾脆的,這裡面任何一家伸出一根手指頭來都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是不希望我把這紙貼出去的話呢,就最好乖乖兒地聽我的話,為我辦幾件差事之後我就把這紙交給你,並且贈你一千兩銀子,供你遠遠地離開這兒另謀生路。如何呢?要不要同我合作?”
杜良辰一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上這麼個閻羅王,他腸子都悔青了啊悔青了!都這個地步了他還敢說個不字麼?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怕死,怕得厲害,所以……所以他點點頭,顫巍巍地道:“不知、不知爺要小的做什麼?”
白大少爺慢慢地彎起唇角:“明兒黎府設宴,桑仲想必也在受邀之列,你隨他同去,請他幫忙……撮合一樁婚事。”
作者有話要說:
152、父親難為 。。。
大叔哥同白大老爺因聊了通宵;第二天直睡到上午十點多鐘的光景才起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