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直令她登時窒息巨痛難當。
“傻丫頭,”白二老爺手上用著力,臉上卻溫和地笑了起來,“你說你死得冤不冤?我本未發現你,只因心裡有事不曾注意,而當我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忽地發現靠著牆的那隻藍釉花瓶上映著一抹花花綠綠的顏色,這才動了下心思假作離去……莫要怪我不知憐香惜玉,只因你聽了不該聽的……你且放心,我會給你個葬身之地的,來生……來生莫要再投奴胎了,更莫要投到豪門世家裡……好生地做個普通人,享受簡單的人生罷。”
羅扇人小力單,無論怎樣掙扎也難以撼動身上的白二老爺,她拼命想要掰開他掐著她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她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既不甘心又無比怨恨,她想就算是死也不能這麼窩囊地死,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給這王八蛋留個念想才行!
羅扇放棄了繼續掰他的手,費力地伸出冰涼的手指,指尖的指甲並不長,也不鋒利,但總比人肉要硬吧!照準了白二老爺的臉,狠狠一爪撓了過去——目標是眼睛,可惜被他偏頭躲開了,倒是沒躲過臉去,指甲在他的頰上留下了三道抓痕,傷痕處先是一白,緊接著便溢位血來,順著腮滑下,映著他蒼白的臉色分外刺目。
白二老爺加大了力氣,羅扇漸感不支,神志開始模糊起來,隱隱約約中忽聽得砰砰砰地敲門聲:“綠蕉!綠蕉!我找著你了!你一定躲在裡頭對不對?!快出來!你輸了!換我來藏貓貓,你來找我了!快出來!”
——是白大少爺的聲音!羅扇眼看就要渙散的真氣重新凝聚了一些,這個時候她突然詭異地想起了一句話:如果命運扼住了你的喉嚨,那你就撓撓命運的胳肢窩。
……於是羅扇費力地抬起已經垂下的手,照直伸向了白二老爺的腋下……白二老爺萬料不到羅扇都要死了居然還能想出這麼猥瑣的招術,被這隻幽冥鬼爪撓了個正著,偏趕上他天生最怕呵癢,這一撓過去立時就條件反射地往回收胳膊,手就連帶著鬆了開來,然而羅扇被掐得太狠,一時間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身子又被白二老爺壓著,想逃也逃不了,只好邊嘶聲喘息邊有氣無力地掙扎。
“綠蕉!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硬闖進去了!”白大少爺將門拍得山響,羅扇猜測那會兒白二老爺假作出去時已經悄悄地將門上了閂,所以這會子只聽得門板兒被白大少爺搖得吱吱響,就是不見門開。
白二老爺一手將羅扇摁住一手去捂她的嘴,這個時候再想把她勒死已是來不及了,不由冷笑了一聲:“你這丫頭倒是個有運氣的,可以晚一會兒再死。”說著忽地扯住羅扇的頭髮將她的腦袋用力向地面上一磕,羅扇就倆眼翻白暈了過去。
白二老爺飛快地扯下羅扇腰間的裙帶將她的雙手雙腳反扣在背後牢牢地反捆在一起,又從她懷裡摸出手帕來,再同她腰上掛的盛著香餅的荷包團成一坨,塞進了嘴裡以防她醒來後發出聲音。
最後白二老爺把羅扇推到了小榻的下面藏起來,榻上小桌擺的食盒就手扔出了窗外,想了想自個兒臉上還有被她抓出血的傷痕,便掏了自己的手帕先將血跡擦乾淨,然後把頭髮拆散,整個兒披下來分在臉的兩側,倒也能將傷痕擋住。
四下環視了一遍見沒有什麼漏洞了,便繞過屏風去開門,門外的白大少爺先是納了一悶兒:“長髮哥哥?怎麼是你?綠蕉呢?綠蕉是不是在裡頭?”
白二老爺很無奈地笑道:“你這小子!我好容易逮個空子在這屋裡躺一躺罷,你又來搗亂!這兒沒什麼綠蕉,你到別處找去。”
“你騙人!”白大少爺叫著衝進屋來,“我方才明明偷看見她進來了!快說!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是不是在床底下?”邊說著邊要往屏風那邊去,白二老爺正阻擋不及,就聽見門外響起個聲音來:“白大公子,我知道綠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