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百般糾結之後,我只能殘忍地將那些震驚的真相和盤托出。
那一天,父母都哭得傷心欲絕,悲痛之餘,他們終於明白了我長久以來的痛苦與堅持,也最終接受了那些難以置信的事實。
我知道,即便是現在,他們心底依舊深深地盼望著我能回心轉意,改邪歸正,希望有一天我能給他們找個媳婦,生一群小孫兒在他們膝下圍繞。
只是,他們也害怕,也擔心,怕逼急了,我也會像清清一樣走上不歸路。
他們眉間的憂愁從未淡過,我內疚自責,卻又不得不辜負,繼續做著不孝子。
晚飯一如既往地是母親準備的,都不過是些尋常的飯菜,但那孩子卻狼吞虎嚥,吃得津津有味,自己拿著勺子,根本不需要大人哄著喂。
我搖搖頭,暗想著他老子該不是個土匪吧,這吃相,不知道是遺傳教養問題,還是幾月沒吃了。
母親笑得很開心,一邊喂著清清,一邊不停地給他夾菜,叫他吃慢點。
直到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後,那孩子才羞澀地開口,說是太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他的父親總是很忙,最擅長的也就是雞蛋煮泡麵,大多時候,都是在外邊解決的。
外邊的飯菜,沒有這裡做的好吃。
母親被他一口一個好吃,樂得合不擾嘴,對他又親又抱,直看得清清不滿地噘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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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每次開會或出差,總少不了被人訛一頓,今天也不例外。
還好老子金屋沒藏嬌,否則,就只能請他們吃高大上的沙縣國際情侶套餐了。
剛上完菜,手機就不甘寂寞地響了起來。
來電是傍晚剛存的號碼,那個送兒子回去的人。
我以為,他是要告訴我,孩子已經安全送達了,沒想到他已經在那裡等了大半個小時。
我在訝異感激的同時,心裡也一陣狂燥。
那女人是什麼意思?
不想管孩子了是吧?
你他媽不管,老子愛管?
操!!!
“沒人就算了,MD,把那死小子丟在那兒,你走你的,其他不用管!”我惡聲惡氣地丟下一句,不耐煩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打了幾個通關後,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還是那個人。
他的語氣少了之前的隨和,帶著強硬的命令語氣告訴我,孩子他帶走了,讓我家裡有人回去了,再到他那去接。
我霎時一驚,脫口而出,“操!你想幹嘛?”
他的語氣依舊冷硬,斥責我,“就這治安條件,你也放心把孩子扔這?”
聽他這麼說,我覺得自己有點小人度君子了。人家好心幫忙送孩子,又在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只是因為覺得那裡不安全。
這麼想想,剛才真是被怒氣衝暈了頭,太失禮了。
那賤人住的破地方,都是些夜間工作者的集聚地,幾個大型夜總會,跟那也只隔了一條大街。
以前習慣了,只要把孩子扔那,跟女人說聲,她總會來管。
可問題是,今天壓根就聯絡不上啊。
操他奶奶的!
我看了一下正喝得酒酣耳熱的群人,嘆口氣,無奈地告訴對方,“那個……不麻煩你了。這樣吧 ,你再等一會,我找個朋友過去接……”
“我沒時間在這耗,”電話那頭帶著慍怒,“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資訊給你。”
其實,我也很頭痛的不知道該找誰。
腦子裡把能想到的人都一個個的過了一遍,還是沒有合適人選。
倒是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能這麼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