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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宇文皇爵等了許久,都不見手術室的燈熄滅,但是他堅信有勞倫斯親自操刀,手術是無需擔心的。
“小爵,雅言的手術還順利嗎?”安幕瞳忍不住走出病房,坐在了他的身邊,詢問手術的情況。
眼下這麼緊張的關頭,他根本說不出來任何的確定訊息,只是沉默無言。
她伸手,握住了宇文皇爵的手掌。“別擔心,會沒事的,雅言一向這麼善良,吉人自有天相。”
這虛偽的話和那副偽善的嘴臉,一點都看不出來破綻。這女人的演技水準何其的高等,是一條可怕的毒蛇。
打車前來的西門晴總算趕到了,“學長……”
她喘息著粗氣,一路跑進來的。
見到眼前的西門晴,宇文皇爵顯得有些意外,他沒有通知任何人,有關於陳雅言動手術的事。
“是你這個女人對不對,你不安好心,三番幾次找雅言的麻煩,學長,我以為你和一般男人不同,想不到也有經不住you惑的時候。”西門晴怒不可遏的開口,對坐在宇文皇爵身邊的安幕瞳沒好臉色相待。
別人不知道好友在暗地裡偷偷流了多少的眼淚,她都看在眼裡,那種痛是旁人無法代替的。
“夠了,小晴,你來這裡如果是想說這番話,那就請回去。”宇文皇爵實在沒心情聽他們吵架。
見他態度生硬,西門晴只能乖乖閉嘴。
安幕瞳甚至自己不受歡迎,只能起身。“小爵我先進去了,要是雅言手術結束了,記得告訴我。”
臨走前,那眼神若有似無的投到西門晴身上。好像是輕蔑的藐視,更多的是一種警告。
“學長,我知道有些話我一個外人沒資格說。”她停了一下,“雅言出院什麼都沒做,而是去了商場,買了一大紙箱的信封和信紙,還有賀卡。儘管我不懂她的用心,卻知道這些事是想為你而作。”
這絕對不是猜測,她認為陳雅言是想在離婚之前,把那些東西都寫完,然後再毫無留戀的離開這座城市。
有時候,分開是逼不得已的命運、
好比緣分是一條線,總有一天那條線會變得薄,然後輕輕一扯就斷了。直到命運的線出現新的,這樣又會有新的緣分產生。
“小晴,她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是宇文皇爵最無力的對白。
沒有解釋,也毫無掩飾。只是一句輕輕地,發自內心的真話。
也對,宇文皇爵是誰呢?那可是城中數一數二的人中之龍,有哪位名媛淑女不想嫁入宇文家呢?
可惜,錯誤的命運應該糾正。
“那麼,你和雅言離婚的話,是不是就能找到屬於你們的正確位置了呢?”她反問宇文皇爵,“這世界上只有這些東西是沒有界限區分的,食物,音樂,愛,還有陽光。”
這一次,宇文皇爵沒有反駁西門晴的話。
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手術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完成,你不如先回去。”他不想讓旁人消耗太多的時間,畢竟這是與他們無關的事。
丟下公司的事急急忙忙跑來醫院,西門晴想了想,是有些太心急了。
“那我先離開一下。”她從椅子上起身。
打算先回一趟古宅,叫老太太準備一些食物,到時候好讓陳雅言進食。還有一些換洗的衣物也要準備,孩子用的嬰兒用品,等等。
光是這麼想就有些忙不過來,萬幸她平常有陪陳雅言準備孩子出生時穿的衣物,否則還不忙的團團轉不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在宇文皇爵起身的時候,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楊毅臣小跑上前。
“爵爺……”他態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