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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屬於別人家的事兒。

倒是可以賺個十幾萬回老家修修老房子。

“不是,是我們自己買,老婆子,一百萬,我賺了一百萬。”老吊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煙,眼圈兒紅得不得了,溼潤非常。

老吊是個糙人,也是硬漢,雖然激動,雖然興奮,雖然似乎多年的鬱結一掃而光讓人暢快,可,這有什麼好哭的?

眼淚,並沒有掉下來。

“自己買?真的?!”吊嫂起碼楞了足足半分鐘後,難以置信地問道,聲調一下高了起來:“你你你,你沒犯法吧!一百萬?!我說老頭子,我們住哪裡無所謂啊,你別可幹違法的事兒啊!你不是坑你那老闆了吧,高老闆是個好人啊,你可不能為了錢就挖他家的地種菜啊!”

吊嫂沒什麼文化,卻有骨子。

這種骨子,可以稱之為正確的三觀,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她不懂這麼深奧的什麼觀,她只知道,那個她只見過幾次的高老闆是恩人,是好人。做人就跟在菜園裡種菜一樣,別人家的菜長得再好,再隨手就可以摘兩把也沒人發現,也不能摘。

高老闆家的菜,老吊不能偷。餓死了,也不能摘。

一百萬!怎麼突然有一百萬?一個婦人,一百萬著實嚇壞了她。

“真的,老頭子,我們住哪裡無所謂,現在租的平房雖然時不時漏水,這裡壞那裡壞的,可是沒什麼關係,再多的錢,也不過是三頓白米飯一張老土炕,老頭子,我跟著你,什麼日子都不苦,你可不能為了錢,做昧良心的事啊!”

吊嫂越說越激動,害怕了起來。

吊嫂,是一個願意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這樣的苦日子,在她看來,不算苦,只要在一起過日子,什麼日子,都不是苦日子。

“老婆子,這錢是老大分的,一個案子,具體你也不懂。反正是正正當當來的,別忙活了,去看看房子,這幾天就買下來。”老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只是情緒似乎更加地激動了起來:“很快,我們就不用看人臉色,搬來搬去了,我們有家了。”

帶著兩個小孩,都是七歲孩子狗都嫌,房子不好找。

又便宜,又不嫌棄他有兩個吵鬧小孩的房子,更不好找。

往往,在租了一段日子後,房東就會變著法漲價。搬家,一次又一次搬家,帝國人對家有著很重的情感。沒有在外面租過房,沒有體會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人,不懂其中情感。

一句‘我們有家了’,讓老吊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情難自已。

他似乎看到了那晚,兒子重病,而房東居然藉機漲價,一下漲高一千一個月,每個月交一次房租變成了一年交一次,這是藉機趕他們走。那個晚上,老吊揹著重病的兒子,不得已搬家。

呼嘯的冬日寒風,透著雪粒子的刺骨寒雨,一家老小連夜被房東趕出,投奔挖下水道的好朋友。雖然吊嫂沒有半句怨言。

可自家女人越沒有怨言,老吊越是覺得內疚,和挫敗。

如今,這一切都將煙消雲散,小戶型怎麼了?哪怕只有四十平五十平,這也是自己個的地盤,是自己個的家!

再也不怕被人半夜趕出,再也不用面對壞掉的電器發愁,修吧,太貴,這是別人家的東西,不修吧,用不了。

“真的?”吊嫂說完這兩個字後,半響沒說話。

“嗯。”良久,吊嫂再沒多問,只是簡簡單單地嗯了一句後,電話裡傳來了她一陣輕輕的笑聲:“什麼叫我們有家了,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家,行,我這就去瞅瞅,真好女兒沒去上學,我帶她一起去看看房,那老頭子,你去忙吧,好好地跟著高老闆幹活,真是。。。。。。真是太感謝他了。”

最後一句話,卻讓吊嫂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她連忙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