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弄去血液的能力都沒有,我成了一條尾巴都快沒了的松鼠了,最醜的了。”小尾哭喪著臉,連忙將大部分身體伸到櫃子裡,伸出手繼續清理著地上的汙血,雖然沒有眼淚,可滿臉的悲傷。
“本來我尾巴是最漂亮的,我是最漂亮的,現在成最醜的了。”等血毫不容易清理完後,小尾再次變成原型,轉過頭看了看自己露出骨頭的尾巴:“我還笑話貴賓狗那造型呢,什麼泰迪泰迪,尾巴那麼短醜死了,現在我和它們一樣了。”
松鼠轉過頭繼續舔著自己露出的白骨,痛得嚶嚶嬰地低聲叫著,一邊嘀咕著:“我成最醜的了,最醜的了,而且以後也沒有那麼強的能力了,是個廢物了”
斷尾只剩下最後一點,若尾巴全無,命也沒了。現在還有一點點尾巴,也算不上是尾巴了,頂多算是露出的一小截白骨,能量大損是小事,以後再無續命才是最讓人心痛的。
“好冷,怎麼這麼冷。”
暖氣那麼足,可小尾依舊冷得抖,原本光亮健康的毛漸漸暗淡,一團黑色霧繚漸漸變灰,眼睛裡失去了往日青春無比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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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會診的會議開了足足一個小時,各科室專家都表示情況不容樂觀,說通俗一點,除了腦袋和心臟,其他內臟都受損。
“腹腔暫時不封閉,一個月內會有好幾次手術,來來回回開腔不好。”
“腿現在只能簡單處理,看看自我癒合能力,先保內臟。”
“能不能活下來,不好說,一半的機率吧。”
聽到這些,吊嫂心疼得要命,她輕聲地念叨著:“一個月那麼多次手術,這肚子一直開啟著,這麻藥不可能一直上著,得多疼啊?”
“腿廢了沒什麼,人活著就好。”
“一半的機率,不錯了,一半的機率就是能活。”
吊嫂低聲地念叨著,大部分的會議內容她是聽不懂的,可大概能聽出一二,那就是老吊只剩一口氣了,好在心臟和大腦沒受傷,否則死定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奇怪的是,今天突然一下各項指揮回升,我從醫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這種現象。”
“是很奇怪,按理來說,這幾項指標不可能一下恢復正常的,奇怪。”
幾個專家繼續討論,坐在一旁的高冷聽了後心中咯噔了一下,他連忙站了起來跟李醫生點了點頭:“你們先忙,我出去一下,有點事。”
轉身離開的腳步十分匆忙,只簡單跟胖子打了聲招呼,拿了他的車鑰匙狂奔而下。
突然扭轉了生命體徵,恐怕是小魔女的原因,而上一次僅僅在月圓之夜保護了一下小單就弄得渾身是傷,如今從生死線上救回老吊,恐怕受傷更甚。
“你怎麼樣。”高冷啟動讀心術。
等了許久,沒有半點回音。
以前也經常有啟動讀心術而小尾沒有迴音的狀態,大多數的時候是她在睡覺,聽到了,可懶得回覆,而這一次不一樣,高冷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就好像自己的讀心術突然弱了一般。
拿起電話打了回去,得知小尾在自己房間後,車更快了,路過商場,車顧不上交通規則不交通規則,直接停在路邊,高冷衝了進去直奔珠寶飾區,將銀行卡往上面一拍,不多會就在一堆店員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圍觀中掃蕩一圈,拿著一堆飾回到了車上。
“土豪啊,一口氣買了二十個鑽戒。”
“連包裝都不要,這麼好的戒指不要包裝就這麼塞塑膠袋裡,真是不拿飾當飾啊。”
“這個人來一次,我們櫃檯就空一次,你說他買這麼多飾做什麼?”
櫃員們看著高冷來去匆匆的背影再一次議論了起來,這不是高冷第一次來這裡掃蕩了,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