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癮君子大軍,好好享受吧!”林高說完,瘋狂地笑了起來,笑聲震得高冷耳窩子嗡嗡作響。
起碼笑了足足一分鐘。
高冷握著手機,手背上青筋爆起,再用些力,恐怕手機都要報廢,他一言不發,足足聽他笑了約莫一分鐘。
林高得意忘形的笑聲終於停了下來。
電話裡一片靜寂。
林高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畏懼,高冷明明沒有說話,明明他佔上風,可那種畏懼感卻莫名地往上湧。
“狗子,嚇傻了?屁都不放一個。”林高不習慣這種靜寂,再次開口挑釁。
……
電話裡依舊沒有高冷任何的回應,連他的呼吸聲聽上去都似乎十分平穩,絲毫沒有被激怒一番。
這不符合邏輯,高冷被陷害,然後被挑釁,不可能無動於衷,只要是個人,絕對被激怒,他為什麼不說話?
林高突然覺得一腦門的黑線,不會是訊號不好,高冷沒聽到,白叫囂了吧!
“喂……聽……聽得到嗎?”林高不由地疑惑地問了一句,氣勢上卻因為這句話而弱了大半截。
呵呵。
終於,電話裡傳來了高冷一聲簡短的笑聲,卻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撥動。
“他媽的,一條狗也裝聽不到玩勞資?!勞資……”
啪,電話掛了。
林高的叫囂還沒叫完,高冷就將電話掛了。
林高拿著手機愣在原地,一股慌油然而生,奇怪,高冷只是輕輕地笑了笑,甚至這笑聲不過一兩秒而已,卻帶了莫名的殺戮,控制不住的畏懼湧了上來,淹沒了林高。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舉起刺刀朝著對方猛刺過去,卻發現對面一片黑暗,看不到對手、找不到方向,甚至你吼叫的聲音都悄無聲息地被黑暗吸收、瓦解,變得沒有絲毫力道。
屈辱,這對高冷來說,是赤/裸/裸的屈辱。
叫囂,沒有任何作用,絕殺的利器永遠不在於聲高。
“這仇,必報,既然不好透過警局來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別怪我手太黑了。”高冷默默唸了一句,將將電話放入口袋,轉身上了計程車。
“先生,去哪?”計程車司機有些害怕地看了高冷一眼,他臉上的陰寒讓人恐懼。
“這。”高冷遞過手中捏著的紙條,那上面寫著光頭的地址,雖然林高說胖子搬家了,可高冷知道,沒這麼快。
他們不會想到,高冷並沒有染上毒癮,毒被小魔女給清了,而昨晚光頭約莫12點才上車離開,現在不過早上八點,依著他這種混混的生活習慣,這個點,他還沒起來。
只是,看他到底有沒有回家睡覺了。
車很快行駛到了目的地,高冷下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大片危房,光頭想必也吸毒,再多的錢,也扛不住毒品的肆虐。
順著門牌號,高冷走進了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裡時不時走出一兩個上班族行色匆匆,這地方房租便宜,除了留守的老人,便是剛剛出來打拼的上班族,或者像光頭這樣無所事事的混混。
光頭的房,在巷子的最深處,最為破敗。
剛剛走到房門前,房內傳來了一陣頗有節奏的**撞擊的聲音,緊接著,女人毫不忌憚又誇張地叫聲傳了出來。
聽上去,似乎不止一個女人。
“哎,攤上這麼個鄰居,真是受罪。”旁邊平房裡探出一個老奶奶的頭,看了看光頭房間的方向,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隨即將房門緊緊關上。
一個混混住著,老人也敢怒不敢言的。
高冷走到房前,房門還是以前那種木門,推了推,裡面栓上了。他看了看,窗戶上一片玻璃掉了,用布擋上的,於是走了過去,手輕輕掀起布頭往裡看了一